日日哭,都哭了好多天了。说来也奇怪,只要天妃娘娘一哭,娘娘院子里的蟠桃树就会奇迹般地结果成熟。起先还都觉得新鲜都去看个热闹,渐渐的也都烦了那恼人的哭声,天帝也不许有人再靠近天妃娘娘的宫殿。仙子应该知道,天庭里是忌讳哭的。神仙们向来清心寡yù,从不喜形于色,这样哭下去只怕天妃娘娘就要被贬下凡了。仙子还是离远点免得被牵连。”流翡搀扶一朵往回走。
脉脉清风之中,隐隐传来女子悲切的呜咽,声声钻心刺耳,好像有满腔的怨愁只能借用眼泪发泄。
“流翡,那你就带我四处逛逛吧。”一朵挥散风中携来的哭声,随着流翡有意无意地靠近南天门方向。
一阵凉风卷过,一朵打个冷战,流翡催促一朵回去休息天气有些凉。一朵却觉得水中小亭格外雅致秀美,很想去那里坐一会喂一喂池里的游鱼,流翡有点为难。
“你若真心怕我着凉就回去给我拿一件披风吧。”见流翡还是为难,一朵委屈地嘟起嘴,“你也不忍心见我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就赶紧回去又是睡觉吧。”
流翡小仙娥到底是年轻单纯了些,略微想了下,jiāo代一朵不许乱走一定要在这里等她回来,便匆匆踩着白色云朵回去拿披风了。流翡大抵是忘了,凭借一朵现在的法力隔空取物就好,哪里需要她跑上这一遭。
见流翡的身影掩入一片雾霭之中,这里又靠近南天门鲜少有神仙来回走动,一朵捏个诀瞬间移动到南天门外。她没有看到在那迷蒙的雾霭之中,闪过一抹淡蓝色的长衫,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毫不留恋地离去。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留住你。”轻轻的一声叹息,他淡然一笑。在笑容散尽后,残留眼底一抹淡淡的清凉。
一朵以前就知道,南天门外有一个万丈深渊,只要从那里跳下去就可以离开天界到凡间。一朵从来没有从那里跳下去过,望着下面空dàngdàng的一片白,层层缭绕的雾霭根本看不清楚下面是否机关重重。身后的天兵天将呼喊着追了上来,一朵来不及细想赶紧纵身跃下。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掠过,身体急速下坠的失重感极为不适。长发在风中掠起,拍打脸颊抽打一阵针扎的疼。回头看那些天兵天将已追了上来,忽然又不知何故竟然全数折返回去,一队天兵天将消失在深渊的尽头。
按理说天兵天将追击擅自下凡的仙人职责所在,不该半路折返有意放水才对。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顺利离开天界了,一朵长吐口气。赶紧捏个诀稳住身体,脚踩一片雪白的祥云翩然下落。
飞了约莫三个时辰,大地上的景物逐渐映入眼帘。这双眼睛是宝珠镶嵌,看的并不如人眼那般清透。总是感觉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帐,看的久了眼睛会酸胀不适,只能闭目休息一会。
直奔冥界大门而去,天色才刚刚放亮但愿冥界大门还没有关闭。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她以最快的速度到及冥界大门所在时,那两扇高耸的黑色大门合并了最后一丝缝隙,渐渐消失在缓缓东升的阳光之下。
施用几次法术,还是没能破开通往冥界的封印。看来这封印,也只有玄辰才能打开。如此一来只能等到晚上,冥界大门开启之时再入冥界。
人界正值四月芳菲季,遍地繁花盛开景色繁荣。一路分花拂柳,一朵去了丰城。明明觉得才几日的功夫,而丰城早已变得陌生。天界一天地上一年,她在玄天殿养伤十日,yào炉里却不知具体呆了几日。人界已过了大概十多年的光景,她的孩子现在到底多大了?她现在也说不清楚。
唐昕早已不在丰城的王府别院住了,听看院子的家仆说,小王爷唐昕自从十三年前离开丰城回京城就再也没有来过。
十三年!
唐昕已经十八岁了!这么说来,她的女儿小无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