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系。
“你受伤了?”一朵嗫声问。
“你说哪次?”
“……”
他淡淡的一句话,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堵在一朵喉口,吞咽不下也吐不出来。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在这样看不见东西的黑暗里,只有身旁的他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不用问了也能猜到,那时候他去采摘五灵果一定受了伤,打败兆瑾一定受了伤,这一次从忘川河里救她出来也一定受了伤。他到底为了什么?明明是他将她封印魇境,用她去jiāo换花水上仙的ròu身。也明明是他……一朵想用很多他居心不良来劝慰自己,可一时间却又举不出太多的例子让自己信服。似乎有些事冥冥之中都与他脱离不了干系,可又都不是他直接促成。
应该是去了他的寝宫玄天殿,那里淡淡的清寡气息比较熟悉,她曾在这里住过几天。那时她被关在魇境之中,后来又被花水上仙引去南海深渊利用那颗九窍玲珑心吸了封魂珠,一切的噩梦也从那时开始。
一朵有些恐惧,不然身子不会一直瑟瑟发抖,也不会紧紧抓住玄辰的衣袖不肯放手。
“放心,老君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他轻柔的声音如一缕涓涓清泉抚慰了她的惶惶不安,手还是不肯放开,低声问他,“天界几日了?”
“你只需好好休息,其余的都不要想。”
能不想吗!
“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天界一天地上一年,这么长时间他们过的可好可平安我都一无所知!你放我下去吧,我要回去看一看。”一朵从床上起身被玄辰按住。
“他们现在很好,苏妃和宜汤将两个孩子照顾的非常好。”
“真的?”
“我有骗过你吗?”
“……”
一朵无言以对,仔细想一想,貌似好像玄辰真就从没骗过她。即便原先在人界的相逢相遇,后来居心不良地帮她诸多为她解开封印又设计她自动被封在魇境之中,那些一步步都是她自己走进去的,他并没有直接骗过她。
真的没有骗过她吗?
玄辰轻易就看穿了一朵的心思,“当时我只是顺道捡起魇境中的你,顺便用你为质要求无殇用花水的ròu身jiāo换。我所做的一切看似都有所目的,其实我的目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为一缕不堪明晰的浅笑。
一朵说不出话来,鼻端只有他身上浓郁的yào味。她懂得医术,从那yào味中可以辨别出是哪几味yào材,都是用来疗愈伤口去除疤痕的yào物。那滔滔的忘川之水,对于一个神仙来说犹如钢刀刮骨,他一定伤的不轻。
“你的伤,要不要紧?”她低声问他,他一愣。
“我是天帝,岂会有事。”
他的口气很平淡,好像只是手上扎了一根刺般轻松。一朵稍稍安心,这几日在yào炉里熏的没睡一个好觉,如今浑身舒服了也愈发倦怠不由控制地神思混沌起来,朦胧中还不放心地问了玄辰一句。
“他们真的都好吗?”
“他们都好。”
一朵松口气,这才沉入梦乡。
小彩在yào炉里受益匪浅,即便失了诛仙台匕首神力的吸收,反倒更加精神百倍,连原先因为和青辉月玑打斗留下的裂痕也不见了。用小彩的话说,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一朵试探着找到小彩,抚摸它圆滑的身体,“我想看一看我的一双儿女,你做得到吗?”
“我也曾试着帮你看看他们,只可惜他们被保护的太好了,我的灵力根本探不到他们的所在。”
一朵有点低落,他们被保护的好很安心,不能看到他们又很失望。人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觉得好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