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再看向西鲁王时眼神也和缓了许多。
“皇叔且说吧。”
西鲁王正色道:“臣请旨释放启王。”
“皇叔何出此言啊?”
“臣以为启王与谋反之事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齐曦炎“哦”了一声,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提过齐曦澜的事了,这会儿忽然提出来又有什么意图?他可不相信西鲁王会真那么好心的救齐曦澜。
西鲁王又道:“此事可问东鲁王,他也可为启王作证。”
他身子一闪,顿时露出齐曦鹏那张苦逼的脸。他本来不想说话的,可这会儿被人扔出去,真是不说话都不行了。
齐曦炎黝黑地眸子盯着他,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齐曦鹏嘴咧得更苦了,苦笑道:“臣以为也是如此。”他总不能把三哥给豁出去吧。
齐曦炎道:“既然两位王爷为启王作保,那就由两位共同审讯吧。”
“多谢皇上。”西鲁王笑着应允。
齐曦澜心道,皇上和西鲁王斗心眼,可别把他绕进去。
“皇上,微臣事忙,这事还是由皇叔做主的好。”
齐曦炎瞪他一眼,“你想抗旨不成?”他心里暗恨,这些老小子,小小子,一个个心眼都不少。
说着话,忽然深深咳了一声,似乎肺部受损。
冀皇后忙走上去为他轻轻拍拍背,口中劝道:“皇上不适,还是少说点话的好。”
齐曦炎颔首,双眼紧闭,脸色似乎越发的白了。
不知是何缘故,冀兰忽然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儿,她心中疑惑,皇上何时也开始用女人的东西了?
那边端茶送客了,西鲁王却还是不动,又叙叙地说了几句近日发生的事。
齐曦炎听了一会儿,额头隐隐渗出汗来。这汗不是疼的,是急得,这帮人没事还在这儿瞎腻歪什么?
“朕累了。”他虚弱地挥挥手。
齐曦鹏眼见着不能在待下去,忙道:“臣告退。”他是要走的,至于其他人想留下了可与他无关了。
冀皇后也道:“臣妾告退。”
他们一走,别人也不好再留。
西鲁王微微一笑,“那老臣也告退了。”他走得很慢,似乎每一步都要在地上踏出朵花来。
直到他走得再也瞧不见影子,齐曦炎忽的掀起被子做起来。
“备车。”他下床穿鞋,也不等人伺候自行开始换衣服。
小路子忙走过来,帮他系上腰带,劝道:“皇上,天晚了,而且这会儿出去恐怕被人看见的。”
齐曦炎摇头,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会儿不去看李浅和他的儿子,他会一辈子后悔。
穿戴好出门,走到门口又回来,他忘了脸上还有东西没擦掉。这若顶着一张bái fěn脸去见李浅,还不知被她笑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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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这一觉直睡了几个时辰才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饭。
她一边西里呼噜地喝着粥,一边叫人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看看。
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皱皱的,也没多好看。她皱皱眉,嘟囔了句,“这孩子怎么谁也不像啊。”不像她这么貌美,好歹也要有齐曦炎的英俊吧?可这小子倒像个皱巴的小猴子。
她伸手要去抱孩子,梦娘斥道:“你先吃完你的粥再说,休要烫着孩子。”
李浅这才作罢,暗叹她实在没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或者我应该做个男人的。”
梦娘笑道:“我也觉得你不像女人,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有哪点是女人该做的。”
确实也是,谁能像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