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喷笑。
齐曦炎故作惊讶。“哎呀,楚爱卿。朕不小心拿错了,你喝的那杯是洗笔水。”
楚天歌苦笑,若说皇上不是有意的,他的脑袋就砍下来给他垫屁股。可就算知道又怎样,又不敢说皇上的不是,只能吃个哑巴亏。
李浅垂着头,连瞟都不敢瞟他们一眼。心里暗道,皇上不会在吃醋吧?
齐曦炎看着楚天歌,笑得颇有深意,早就觉得他和李浅关系匪浅,被他一试果然就试出来了。敢觊觎他的人,也得看看他有没有命承受。
楚天歌脸上也挂着一抹笑,面对皇上的威胁竟丝毫不觉胆怯。他自来真正喜欢的东西不多,人就更少了,自己未婚妻又岂有叫别人捷足先登的道理?
两人都在笑,笑得很美,也很温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相jiāo多年的恋人在含情脉脉。却不知为何,他们笑着笑着,阁内宛如刮起一阵凉风,有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这么冷?”盛昌公主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转头叫侍女去拿件暖和的披风过来。
他们笑罢,各自转头,那阵凉风似乎也瞬间消弭不见。
赏花会办到现在已接近尾声,下面就是重头戏品尝美食。因为皇上在此,宴席的规格也上了一个台阶,基本采用的是宫廷宴,一道道美食如云而上,摆了满当当的桌子。
齐曦炎惯吃这些,也不觉新鲜,随便尝了几口就起驾回宫了。临走时还不忘横李浅一眼,“记得早点滚回宫。”
“诺。”李浅应声,转过头时却发现楚天歌在对她挤眉弄眼,意似嘲笑。
她撇嘴。很好笑吗?她就算被皇上拿根绳牵着,也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皇上一走,东西阁的气氛顿时松了几分,许多人都抹了一把汗,半开玩笑说皇上在此,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众人笑闹了一会儿,把刚才憋的那口气全出来了,才逐渐散去。
此时李浅才去找花倾国,两人说笑着往外走。楚天歌想要去送客,却被盛昌公主一把揪住,“你个臭小子给我站住,娘有话说。”
楚天歌苦着一张脸被他娘揪走了,那模样狼狈之极。李浅当没看见,心里却在偷笑,活该他被他娘骂。不过笑过之后,又觉心酸,人家好歹是有娘的,而她就算想有娘骂,今生也没这福气了。
花倾国先上了车,再往后看却不见了李浅,片刻后才见她满脸带笑的追上来。
“姐姐去哪儿?”
李浅不答,只笑着问他,“你这半日跟那些公子都聊什么了?”
花倾国对此不甚感兴趣,蹙眉道:“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随便恭维几句哄得他们开心就是了。”
他想起一事,问:“姐姐,那个粗针你还拿着吗?”
她摊手,“自然去了该去的地方。”
“你把它放哪儿了?”
李浅故作神秘地一笑,“你且等着,一会儿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马车传来付夫人杀猪一般的惨叫,“啊——啊——”
声音刺耳之极,门口还有许多贵家夫人子弟未曾走的,都像这边看来。还有的窃窃私语,都道付夫人莫不是中了邪?
花倾国向外探探头,见付家的马车前围了不少人,不由满脸疑惑,“姐姐怎知是她?”
李浅道:“我当然不知道是她,我又不是未卜先知。”
“那你怎么放在她的马车里?”
她耸肩,“只是看她不顺眼而已。”
花倾国无语了。他忽然想起楚天歌曾经摇头叹息着说过,“其实李浅是最不能得罪的……”看来这话果然不虚了。
回到花府,看着付夫人被人像架冬瓜一样从马车上架下来,两人心情都觉大爽,这些日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