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狠狠一疼。她是说就要开苞了,她是说青楼女的命运,是么?
“你也别再藏着,有什么话都说给我吧。”清笛款款而笑,“我总归比黑丫懂话。”.
小六大臊!
“你,你……”舌尖都打了结。
“我都猜着了!”清笛踢他,“你既听得懂,怎地就至于不会说?便如婴童牙牙学语,听得懂了自然学得出……”
“况,那日你扯着黑丫的驴耳说个不停。那样宁静的早晨,我又如何听不见?”
“你装着不会说话,无非是防备着人。”清笛说着敛了笑容,伸手去扯他耳朵,“连我也防着,嗯?”
小六心里又羞又惊,只能盯着清笛,眼瞳乱纷纷恍如杏花飘过。
从没有人能这样令他心惊。在她面前,他仿佛透明一般!
“我不逼你。只是,我问你的话,你若肯坦诚相告,我会开心。”清笛绕着他指尖,“你若不答我也不怪你,你也不必管我是不是伤心。”
小六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咕咚一声掉落下去。
她都这样说了,他日后还舍得瞒着她么!
——可有些事,不能不瞒。
41、花明月暗
春日真是个让人心浮气躁的季节,小黑驴都睡不着,怪异地细捋自己心事的浮躁。
那日随主子去张阁老府上,阁老赠给主子一根白玉簪;被拴在廊下的它,也不小心瞄见了他……
阁老家人说它是“月下青骢”,绝世良驹。
她不过扭头望了他那么一眼,结果他就冲她竖起鬃毛来,跩得不行。
切,真是怪道了,干嘛在这大春天的想起那家伙。
小黑驴摆着脑袋,下意识瞥向主子的房间——哎?主子这是干嘛去?
方才分明已经熄了灯,还以为主子睡下了,怎么转眼又裹着披风向外去。
主子的眸光还警惕地向它这边瞄了一眼,黑丫赶紧垂下头去,装懵懂.
清笛看四周无人,这才提了裙裾跨入花园去。
亭台楼阁,花影扶疏,全都浸在月色里。浓淡之间,仿佛丹青勾勒。
亭檐之下,一人起身,恍若一片月光轻dàng。照亮花影。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怜儿,让我好等。”
竟是凤熙。
白衣公子今晚敛尽邪佞,只含笑望花影间的倩影。长眉轻颤。
方才那一刻,一直担心她不来。这才知道,他竟那么怕失去了她.
清笛微微一叹,将掌心罗带展开。褶皱里细细密密的梅花小篆: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你若不来,我便整夜等你;只让杏花与笛声,诉我相思。
“小侯爷,又是何必?”清笛清冽抬眸。
“就没一点好脸色给我,唉。”凤熙从亭上跃下,衣袂翩跹,直到清笛面前,“对我好一点,就不行?对那胡儿,倒是恁般温柔。”
“忘了,当年我也是这般,只是你的宠物?”.
清笛阖上眼帘,“往事不可追,小侯爷又何必纡尊降贵?”
“既然都是你的宠物,为何你对他那般好,却对我冷眼相向!”凤熙薄怒,捏住清笛下颌。
“那孩子……”清笛被迫高仰下颌,却在月色里轻柔而笑,“他自有一份痴,我都拗不过他;哪里比得起小侯爷?小侯爷心思玲珑,百dú不侵。”
“你是说我没他真心!”凤熙咬牙。
“小侯爷记着奴,不过一份恨,不能报仇便心下不舒。”清笛并没躲避,“那孩子却心甘情愿被我欺负……”
清笛又是轻轻笑起,恍若轻雾罩着杏花。
“怜儿,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