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来,就证明也是忘不了我!”凤熙几近绝望,却仍不肯放弃,“你念着我,我也念着你。当年雄关征尘,你一眼便看见了我,我也只看见了你。”.
清笛却轻轻退后,别过头去,“小侯爷,奴来是为大事。杨将军乃是小侯爷旧日家臣,奴家不能不多一句嘴。”
“杨将军带兵连克五府十三县,朝廷上下额手相庆,都相信这一回用兵,是终能战败契丹了——可是奴却不这样看。”
“杨将军带兵乘胜深入,再往前就是契丹草原。我宋军多步兵,草原则是骑兵天下。倘若我军深入草原,恐怕就是契丹设好的砧板!”
“五府十三县,只是契丹诱敌深入的一块钓饵!”
凤熙闻言也是悚然一惊!
“朝中精锐都在杨将军麾下,一旦杨将军有失,契丹骑兵趁机南下,我大宋便已空虚——届时,大宋家国都只是待宰羔羊。”
清笛捉紧凤熙衣袖,“小侯爷,应为家国计!”
42、强整罗裙
“怜儿,你身在青楼,倒是心系江山。”凤熙眯起凤目,“果然有袁将军遗风。”
“小侯爷……”清笛心一沉。他每回这样提及她爹,便是讥讽。
只因,当年正是爹带兵毁了他家国。
“你的担心有理,却也未必。”凤熙抬眸望月,“契丹派使臣和谈,已经快到霸州。听说这一回,来的可是位皇子。”
“朝廷上下认定契丹是顺降来了,礼部连给契丹可汗的封号都拟好了。”
凤熙清冷一笑,“南唐后主被封为违命侯、吴越末帝为淮海国王,你猜朝廷要给契丹可汗个什么封号?短命公?”.
花影一转,墙外走过人影去。
走得远了,那人儿才啐了声,“还以为幽会私语,哪里想到说的竟是这些。真没意思。”
月光幽转,照亮静箫的脸。
张大娘跟着点头,“白白花了银子买通巧儿,还以为能捉jiān,倒是失望。”
“捉不得jiān倒也无妨,反正横波早已将清笛视作眼中钉。”静箫冷笑,“我倒是更好奇那个胡儿。平素清笛看得严严的,我都摸不着边儿,这会儿正好过去。”
张大娘一颤,“静箫啊,那胡儿狂野如狼,莫招惹。”
“大娘知道什么!”静箫敛了裙裾,“方才安公子所言你也听见了,契丹要派皇子来和谈。怕是,要变天了!”
张大娘也是一惊,“那该怎办!”
静箫冷笑,“趁着来得及,早早攀附上契丹人,方保你我xìng命。大娘也说过,这胡儿可成一重靠山。这靠山,又岂能让清笛独享?”
“阁老大人是朝堂上主和派的领,契丹皇子来,自然要到他府上。大娘忘了,阁老是买了清笛夜的?说不定耳热脸酣之际,便成了好事了。”
“我倒要看看,清笛被阁老破了身子,那胡儿对她是否还那么情深款款。”
张大娘也是一讶。
静箫径自抬步向前,走向清笛的院子。
青楼里最贵重的不是清倌儿的身子,不是金子银子,而是真情——凭什么清笛就得了那胡儿的一片真心去?
况且那个孩子……恁般好看。
那日偶然看见他梳顺了头,边簪了榴花,惹得她呆呆望着他良久。
哪有女儿不怀春?那胡儿的相貌又有何人比得上?.
清笛房里黑着灯,静箫摸进去。
那胡儿睡在清笛榻边地下,她知道。
冷不防外头却有驴声嗯啊喊叫起来!
“谁!”夜色里传来胡儿冷声。
静箫咬碎银牙,却也赶紧娇声一吟,扑倒在小六的身上。
他果然,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