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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掌心压了压,仿佛提醒自己莫失莫忘。

    29、簪花少年

    清笛手指灵巧,给小六篦了头,将他散乱的丝梳得滑顺。只把头顶一带的丝松松绾成个结,“你是契丹人,便是我宋国的罪人,所以你不可绾髻著冠,便依旧散吧。”

    “不过,倒真俊俏。”清笛的手指流连在小六的上。不知是否契丹人毛尤重,只觉他丝浓密,既如柔丝绕指,又透着凛冽气儿。

    “还敢脸红?”抬眼望菱花镜,清笛忍不住淘气,“再让我看见,掐你的脸!”说着从自己的妆奁盒子里拈出一朵宫纱堆成的大红石榴花儿来,簪在他边,越衬得那孩子粉面敷朱,光华耀目.

    她亲自为他梳头,手指穿行于他间,小六早已脸红续;清笛这样一说,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住?

    “又红!”清笛笑着去掐他脸,小六本能一避,清笛的手便误打误撞在他唇上。

    清笛的指尖便一颤。

    那孩子的唇,触手之间柔如,丝滑如缎,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粗糙。

    习学唇艺,清笛也自苦恼。不爱男人的唇,如何能如妈妈要求,要吻得蚀骨消hún?清笛原以为男人的唇粗糙且阔大,配着唇髭,乏善可陈;此时方觉错了。

    原来他也嫩软,只是不知是否甜香?

    这个念头一滑起来,清笛自己先烧成了火炭儿,忙抖着手避开。背过身儿去,心慌成一片。

    这是怎了?

    小六也怔在当场,无法形容方才那微妙一刻。她指尖细滑,肌骨匀称,惹得他险些张口去咬.

    “清笛,阁老差人送礼来了。”正微妙的当儿,郭婆婆急匆匆从外头走进来,“给掌院整整送了二百金!并宫缎两匹,说给你裁衣裳。”

    清笛微微合上眸子。这礼是来催问开苞日子了,就如民间嫁聘的“问期”。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郭婆婆看清笛神情,也自不忍,“定是给小六诊脉的郎中说走了嘴。原本,还希望拖些日子。”

    清笛轻轻摇头。青楼里自然人多嘴杂,就算不是那郎中,来过她院子的横波、安公子,或者其他人也都有可能说出去。她既然已经下地,就没有理由再以伤来推脱。

    “妈妈如何说?”

    “明儿一早,掌院要亲自检视你们这一批开苞的四个清倌儿的习艺。”郭婆婆微微有点急,“清笛啊,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拔得头筹?”.

    清笛转身扯了小六的手进幔帐内里,咬了唇儿仰头望他,“亲下来,是何样滋味?”

    小六登时懵了,用力摇头,连带着他上那朵宫纱的石榴花都跟着轻颤。

    “休得糊弄我!”清笛俏脸含霜,“我不为恼你,只为向你讨教。男子究竟喜欢如何亲昵?”

    清笛认定了,他腰里既然有其他女孩儿的物件儿,那么他这个契丹小子定然已经碰过女人的。

    小六惊得浑身,仿佛风中的柳枝,“我,我……”

    “快说!”清笛扭着小六的袖子,“不然,我不饶你!”

    30、调教于你

    “还不说?不说你今晚就滚出去,不许睡我房里!”

    天都黑了,那死孩子还不肯说。明早掌院就要检视唇艺,她只剩这么一晚!

    清笛既羞且恼,起身掀了他的地铺,将他的被子褥子拎到门口都给丢出去,“去外头睡!从此休想我再怜惜你半分!”

    小六真是快哭了。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他实是不知说什么!

    亲女人——梦里的也算么?

    “出去!”清笛扔完了被褥,回身推着小六往外走。他身子高大,她推得寸步难行。

    她推着他的背,小六努力扭转头来,指着门外,“你、的。”

    清笛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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