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央她们乘着马车刚回到白府门前的空地处,还未来得及下车,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伫立在白府门口处,雷打不动的侍卫这是不知怎么的就不见了,而没过多久,像个偷儿般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的澄澄,见“障碍”排除,便面露喜色地正要踏出白府门口——
然而,澄澄的步子还没能碰到地,一道难掩怒意地低沉嗓音便冷不丁地自澄澄耳边响起:“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乍闻熟悉的低沉嗓音,还有具有某种特殊含义的称呼,澄澄蓦地身子一愣,脸色难看地缓缓转过身来,呐呐地颤声开口道:“相公,你醒了——嘿嘿……真快啊……”
白行书口中的“夫人”,从来都是一个让澄澄心惊的称谓……
只有两种情况下,白行书会这样唤澄澄做“夫人”:一是澄澄难以满足白行书的“需求”时,二则是如现在一般,白行书怒意风暴来临前的称谓“甜头”!
白行书双手交握,半眯起眼睛,睨了睨一脸“做贼心虚”的澄澄,好整以暇地沉声回应道:“哪里,相比于夫人的“浅眠”,为夫也就只能牺牲自己的午睡时间了……”
自知嘴皮子说不过白行书的澄澄,也只好遵循自古流传下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准则——
澄澄倏地攥住白行书的衣袖子,故作柔顺地唯唯诺诺道:“相公——你知道澄澄有多担心姐姐的呀!倾城姐姐独自一人去了那么久,澄澄更是坐立不安,所以……”
“所以,你明知自己怀有身孕,明知霓裳遇袭被刺,还是不顾自身安危,不听劝阻,甚至连未央具体方位都不知道,你还是执意偷偷跑去找她们?”白行书蓦地眼神一凛,冷冷地断然补充道。
他真的很想敲开她这颗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她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分清什么事能够做,什么事不可为?
而正当气愤不已的白行书刚想把澄澄扛回府里时,一道带着促隘笑意的娇声俏语便蓦地打断了白行书的念头——
“澄澄,还好我舞倾城有先见之明,没让你跟去,不然我可真的是要“露宿街头”了!”倾城掀开帘子,先是探出一个头来,悠悠然地打趣道。
话音刚落,倾城便一个旋身,利落地下了马车,而未央也随即从帘子后走了出来……
闻言,澄澄蓦地转过身来,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缓缓走近的娇美人儿,而惊诧过后的白行书则戒备地伸出手来以防澄澄乱跑,可澄澄却只是愣愣地呆站在原地,没有跑过去!
白行书见澄澄“一反常态”,不禁纳闷地思忖着:难不成澄澄真的是学乖了?
可白行书还来不及高兴,澄澄便蓦地自顾自地憨笑一声,随即便无力地倒在白行书怀里……
澄澄的蓦然倒下,可把白行书他们吓得不轻,未央与倾城三步作两步地急速上前,刚想开口询问澄澄究竟是怎么了时——
一道甜甜软软地呓语便蓦地自澄澄轻启的小嘴边逸出:“相公……姐姐回来了……澄澄要睡觉……”
澄澄一边呓呓哎哎地呢喃着,一边还不忘往白行书半俯下身来的温暖怀抱里挤去……
见状,未央倾城不禁一脸吃惊地掩嘴低笑,而白行书则满是宠溺地低头看了看像只猫儿般犯困的澄澄——
半响后,白行书便稍稍转过头来,轻咳一声,故作无奈地向未央倾城她们解释道:“自从未央你被掳走后,这丫头就担心得吃睡不宁——好啦,别站在门口了,先进来再说……”
白行书说完便轻柔地抱起犯困的人儿,率先走进府里去,而未央与倾城则紧跟其后……
而这一边,后山林子深处的那一座小木屋里。
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