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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问归期未有期(五)

    太阳老高老高的,地面上像要裂开似的。

    我牵着马,在一片龟裂成甲的地面上行走。

    马低垂着头,耷拉着鬃毛,无精打采的踏步,不时的马蹄陷入了裂缝里废了好大的劲才它拉起来。

    唉!这就是传说中的春旱,这就是传说中的祝弦山——在河流的南岸,最湿润的土地上,竟然有这样移开奇葩,一座高山遮挡,所有的水汽都变成了雨落在山的那一头;整片地区,连棵树都没有,水土就这样流失风化,变成了吹向天空的一粒粒沙。

    我灰头土脸的在一片骄阳之中行走,恶劣的环境颠覆了我对春季“水土肥美,细雨无声,万物复苏”的认知。

    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不由的开始原地踏步。

    一回头一阵灰尘和热浪扑面而来,只见那匹随我受苦的白马(现在变成了灰马,估计它自己成不了王子了所以很郁闷),正踏起了一地的土和我对抗,大大的鼻子里喷着或,一向温顺的眼眸也变得愤怒切委屈起来。

    我叹口气,松开了了缰绳,拍了拍马的脸道,“马儿,你走吧!早就知道祝弦山是这个鬼样子,我不应该拉你来受苦的!”

    马儿的眼睫颤了颤,落下些许灰渣子,此刻却看来眼神温润如水,它慢慢靠过来,对着我蹭了蹭,似有些不舍,我摸了摸马的鬃毛,然后拍了拍它的背道,“走吧……”

    马儿扬起头长嘶一生,一阵尘土飞扬,整个骄阳烘烤的大地上,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被阳光挤的短小的影子。

    “太阳出来罗诶,喜羊羊殴狼啰……”

    充血的耳膜里传来一阵不甚清晰的可以称为歌声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得又垂下头。

    “拿起锄头啷啷扯光扯,殴狼啰哦罗……”

    拉长的声调,再次响彻天地,难听的,连骄阳也捂起了耳朵。

    我一瞬间高兴起来,虽然我也想堵住耳朵,但是,我终于听见人声了!

    找到杨胥的时候,是这种情景……恩,怎么说呢?……应该是,我的思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拿起锄头啷啷扯光扯,殴狼啰哦罗……”

    万里晴空,骄阳似火,一片龟裂的田。

    一个中年男人头戴斗笠,手里拿着一个锄头,辛勤的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田埂上劳作。

    他不时的抬起头,望了望天,把锄头立起来,用脖子上的白巾擦了擦汗。

    俯头看向地面,伸出一个食指来,“春种一粒粟,”

    他仰头望天,做猴子远眺状,“秋收万棵子!”

    他一伸手,如同歌唱家在长气势恢弘的高音,“四海无闲田,”

    他收回了手,“美人何处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这地方是不是很好啊!万里无云,能见度高,夜观星相十分便利;悄悄,这土层简直是世界的绝笔,你在这地上画一个图形,十万年之后,你还能找的到,当然,要看十万年后,你活着没……”絮絮叨叨的骄阳之下,唯有杨胥口不干舌不燥,活跃如同中了大奖。

    “杨胥先生,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公输般老先生?”我开门见山。

    杨胥还算客气,帮我倒了一杯茶,悠悠闲闲的坐在藤椅上晃dàng。

    我一口气灌下了茶,顺便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住宅,我就说嘛,那个鬼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住着住着恐怕睡梦中就变干尸了,他领我来到了山后一座房子,那里素湍绿谭,回清倒影,山色葱郁,花香馥郁,倒是极为享受之处。

    他慢慢的抬眼看我,一脸惯常的痞相,笑道,“谁告诉你,我和他认识?”

    我睁大了眼睛,真要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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