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碗,低着头走了出去。
悠长的回廊,满园的鲜花,烂漫的风景,对于久躺病床上的我,又是另一番天地。
去膳房的路上,我不时地打量周围房间,一遍向兰芷坊的艺人们行礼。
路过一个房间,门大敞,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不知为什么,主子为什么还没有回信!”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边形势如何?”乔奴儿!
“一切顺利!”
……
走了过去,我心里微舒一口气。
“胭脂——”我心一跳,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只见曾经教过我月琴的亭兰向我挥挥手,我默默的走过去,只见乔奴儿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一起,两人面色如常。
“林姑娘如何?”乔奴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姑娘刚喝了yào,”乔奴儿的眼神掠过的手里的yào碗,“有些困乏,奴婢刚刚伺候她睡下了!”
我看见乔奴儿微微皱了眉,向那个男子打了个眼色。
“下去吧!”亭兰挥挥手。
“是!”
我慢慢的退下了,心里已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易容术居然连乔奴儿和我面对面都没有看出来,不过也是由于她的漫不经心,夜长梦多,我还是得快点离开。
“胭脂,出门去啊!”门口一个年轻男子向我打了打招呼,十分亲切。
“是的,乔姐姐让我出门为姑娘买点东西!”我一低头,学着胭脂惯常的表情,余光发现那男子居然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还笑咪咪的,心下一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这就是胭脂有几次羞涩的向我提起的那个张大哥吧!
一匹骏马,我飞驰在平原上。
明天就要进山了,这是燕国和越国jiāo界的一块地带,再过五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进入燕国境内了。
在越国,好在没有向在魏国被看得那么严。
当时我决意要回魏国,月明的死讯太突然,我虽然很痛,但是我也不愿就此相信,我必须要去确认一下,然而,留在越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我决意离开。
乔奴儿劝我回去以后,她说要帮我周密的准备,我想她是安岚的朋友,也就着实感谢她,然而我们三番五次提的计划她都否决了,并将我的住所移到了兰芷坊,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头起来。
后来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是因为膳食里加了yào,不知是什么,却好似能让我四肢乏力,头脑混沌,后来就变成了我的yào里面的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软禁了一般。
我没有再敢喝yào,胭脂放在屋里我就装睡,她走了我再喝,然而过了几天我发现她怎么也不,而是看着我喝下去,我心中惊惧,后来只得学一个偏方,称小丫头不注意把银子放进碗里,让它先吸了dú我再喝,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不料之后我自己精神渐渐好起来,心下高兴,便开始计划。
显然乔奴儿有别的事困扰,没工夫管我这个病秧子,待她发现我,极有可能是当天傍晚了,这样,我就已经逃得很远了。
本来我想去魏国,然而当初我和乔奴儿商量去路的时候,她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魏国的凶险之处,比如说赵玉仁当政我必然是抓捕的重要对象,有说什么现在战时一触即发,别我还刚到魏国,就被qiāng林弹雨搞的一命呜呼了。
而于我,最重要的是,去魏国,压根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野史满天飞,我可没工夫去一个个考证,要打入内部,我又没有人牵线,恐怕于自身安全更是不利。
所以,我一口气直冲向燕国,我要去燕国,祝弦山,我去找杨胥,他和般老头有些jiāo情,般老头,会给我最真实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