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但照你这么说,阿诺尔是打算靠自己出来了,难道他能破解教皇的‘言灵’?还是能让大教堂倒塌?他可是连魔法都不会啊。”
罗伯在阿诺尔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比阿诺尔父亲还老的人竟然能和一个小孩子平等相处,和贝拉德一样,罗伯对阿诺尔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总会有办法的,只要有一个线头,他都能把它编成长绳。”贝拉德对阿诺尔的信心丝毫不会随着日月更替而减少。
“那家伙注定不会就这样度过一生,是金子迟早会发光。”
贝拉德忽然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罗伯拿出一个杯子,倒满了啤麦酒,推到贝拉德面前,贝拉德拿起杯来,和罗伯碰杯,飞溅的酒液发出无声的欢呼。
“还有一件事,”贝拉德把酒杯放下,然后拿出一个信封,放在罗伯的书桌上:“这是给斯考利伯爵的信,这几天找时间送过去就行。”
罗伯拿起信封玩味的打量着:“阿诺尔写的吧,那肯定不会是什么慈言善语了。”
“如果我是斯考利伯爵的话,我肯定当天晚上杀到赛利子爵家里。”
罗伯瞪了瞪眼睛:“这么厉害!真是人才啊。”
“对了,现在我们的‘视野’有限,看到的地方太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在有光的情况下”
“阿诺尔的意思是——他想看清黑暗?”罗伯眯着眼睛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贝拉德拿起酒杯抿了口酒。
“视野问题我会解决的,说解决可能有些夸大,反正他的‘视野’会扩大不少,黑暗的话多少还能适应一些。”罗伯说道:“对了,你有没有做过酒保的工作?”
“嗯?没有。”贝拉德有些诧异。
“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去把赖克替上来。”罗伯指了指楼下。
虽然感到诧异,但贝拉德也不是什么蠢人,把杯子里剩余的酒一口喝完,转身下楼,没有问一句话。
“这小子,不比阿诺尔差嘛。”罗伯看着关上的门,喃喃自语道:“有这样的人相助,就是病猫也能上山逞虎威,更何况”后面的话,被罗伯用酒吞进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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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赖克推门进来,一点不客气的坐在靠墙的软椅上。
“和那小子说过话了吧,觉得他怎么样?”罗伯又拿出一个杯子,倒上酒放在赖克旁边的茶几上。
“那小子就是你说的”
“不是他,知道赫芬斯家的小子吧,他是他的人。”罗伯坐在茶几的另一边,翘着腿说道。
“那个小家伙啊,有几年没见着他了。”赖克眼睛微眯,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画面。
“毕竟被关了三年了。”罗伯扭头望向窗外。
“那些铁矿是给他的吧。”赖克忽然说道。运送铁矿到黑塔这件事只有罗伯和几个信得过的车夫知道,就连赖克罗伯都没有跟他说。
罗伯挠了挠头,表示默认。
“我就知道那小家伙不可能白白的在哪里等死。”赖克笑着说道。平时是很难见到赖克的笑的,不光是因为他那浓密的胡子挡的比较严实。凡是来过铁锤酒馆的客人,没有人见过赖克的笑。
“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安分的待在里面?其实关他几年挺好,省的不知道天有多高。”罗伯没好气的说道。
“不能这么说,”赖克喝了口酒:“当时虽然他表现的十分出色,但他做事很是低调,用隐秘来说都不为过,我们这些知道的人明白这小子有多么妖孽,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年龄的小孩吧,年龄是他最大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