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训斥着男人,男人又会觉得女人唠叨,于是更晚的回家以此来躲避。如此这样循环,导致的结果就是男人回家回的晚,酒馆生意日日兴。
今晚也如此,酒馆也是热闹的不得了,贝拉德还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推门进去,虽然酒馆的灯光有些昏黄,但还是清楚地看见每个人脸颊上的红晕。虽然吵闹,但这里的确是人们难得的能让心里感到安静的场所。忙了一天的男人可以在这里喝酒聊天,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他们来说这里和家一样都是能让他们安心的地方。
这里有酒和友,家中有妻和儿。
贝拉德支在吧台上,打量着周围的人们,对着赖克说道:“这里每天都这么热闹吗?”
赖克在闲着的时候,也会把酒架上的酒杯拿出来挨个擦拭一遍,木头杯子的表面被他保养得发亮:“今天的人稍微多一些,不过平时也差不了多少,这里大部分都是老顾客。”
贝拉德看得有些出神,喃喃说道:“有时候挺羡慕他们的。”
赖克低头擦着杯子,头也不抬地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有人问过我说他每天来都看见我在擦杯子,难道不枯燥吗?我跟他说擦杯子一点都不会感到枯燥,那人很不理解。这些杯子都是我亲手做好打磨成的,没有几个人会欣赏杯子的花纹,就像他们只会注意到《圣经》里的善一样。”
贝拉德安静地听着,赖克说完好一会儿才起身注视着他:“赖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等那天有时间我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杯。”
“老板在楼上。”赖克抬头看了一眼贝拉德,又开始擦拭他的杯子。
贝拉德轻轻地绕过正享受酒馆氛围的人们,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可不只是为了喝酒的。谁说平民就不懂品味?贵族们品的是酒,他们品的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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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罗伯满脸写满了沮丧,仿佛是看到了地狱的代言人:“不要告诉我铁矿又不够了,我真的找不到糊弄席尔多的借口了。”
“哦——”贝拉德把尾音拖得比罗伯还长:“如果你能弄到其他的金属我想阿诺尔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哦——”罗伯无奈的摊了摊手:“想从铁矿场挖掘出金矿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哦——”贝拉德学罗伯摊着手说:“我们这样拖长音说话累不累呀。”
“说正事说正事,”罗伯正经起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玩心这么重,难怪席尔多拿他没办法:“铁矿又不多了?”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老规矩,你看着整就行,今天主要是说另一件事,”贝拉德轻咳了一声,说道:“之前你和赛利子爵谈的那笔生意,三座矿场你自己负责,杜兰姆山你先不要动,老板要亲自去一趟。”
“杜兰姆山根本就是座荒山,一点矿产都没有,土质又差,种什么什么活不了,搞不懂为什么换这个。”罗伯抓抓脑袋,忽然扭头看着贝拉德诧异地说道:“阿诺尔要亲自去?他能出来了?”
“现在还不能,但又不是永远都出不来。”贝拉德淡然地说道,那神态完全像是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和自己无关的事。人只有把自己置于事情之外,才能淡定地评论事情,贝拉德就是如此,虽然他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置之度外。
罗伯拿起桌上的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贝拉德的眼睛问道:“阿诺尔真的有把握能出来?”
“你不相信他吗?”贝拉德反问道。
罗伯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我从来不认为他能被关一辈子,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就是赫芬斯侯爵再次立功,然后挑大赦之日和教皇谈及此事,兴许教皇能开恩把他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