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点头,她便将粥放下退了出去。
陆周将床摇起来,然后坐回床边,吹了吹粥放到她的嘴边,说:“来,吃一点。”
面对骆少腾,她大可以将粥扔到地上。可是面对陆周,尤其对上他属于亲人般关心、担忧自己身体的眼神,她拒绝的话说不出来。
虽然没有胃口,可以说半点食yù也没有,她还是慢慢张开了嘴,将粥收进嘴里。粘稠软糯的米香在嘴里晕开,吞咽,一股温热划过食道进入胃部。陆周又舀了第二勺喂过来,她也吞了下去。
其实食物做的精致美味,勾人食yù。可是余小西已经两天米水未进,在第三口吞下去时,就感到胃里翻腾。手捂着嘴巴趴在床沿上便干呕了起来,模样难受之极。
陆周彼时已经站起来,看着她头发凌乱地趴在那里的狼狈模样,也是心疼。赶紧去了洗手间,湿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余小西吐完之后,他搀着她坐回床上,然后给她擦拭。
她身上那件睡袍一直没换过,脖子、锁骨处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所以明晃晃地落在陆周眼里。还有肩头的伤,最让他震惊。
“怎么会这样?”他以为余小西住院只是病了,却原来还受了伤。
他不问还好,一问余小西心里的委屈就满满地,满满的再也塞不下而溢出来。多日来的委屈,突然再也压抑不住地发泄,抱着他便痛哭起来。
“陆周,他欺负我。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是协议……他不会动我,可是他……”她趴在他怀里哭泣,嘴里的话也断断续续。
陆周虽然不太明白大概,但是听这些隐约也猜的出那个他指的是骆少腾!
如余小西依赖他一般,他也视她如自己的亲生妹妹般,从小看着、呵护她长大。见她哭的那般委屈,他的心也跟着揪疼。尤其,他可以想像出她这两天的遭遇,心里难过,却还是耐着xìng子将她哄好,等她情绪稳定一点喂了些水。
余小西躺回床上,闭了眼睛,她真的不想家人担心,不想陆周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眼睛里仍然呈满泪水。怕陆周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敢张开眼睛。
可是人的情绪不止藏在眼睛里,陆周看着她的模样,想着刚刚听到她断断续续说的话,猜想到骆少腾对她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原本压抑的心也一点点愤怒到了极nǎi,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攥紧再攥紧,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余小西听到门被摔上的声音,醒神地猛然睁开眼睛,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他进来时没有多想,毕竟后来知道余小西曾经在临县受伤的事,以为是为了保护她。直到这刻他才仿佛明白,骆少腾这是为了限制小西的自由?
为什么?怕她告他吗?
愈想心里的怒火愈盛,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人,他脚下生风地走过去,嘴里骂着:“骆少腾,你这个王八蛋。”同时朝他挥拳过去,骆少腾转头正迎上他的拳头。
男人的骨骼要坚硬许多,在他俊美的脸颊上留过一道痕迹。
“骆少!”李志惊叫着,不等吩咐便已经出手。抓住陆周打人的腕子,只听咔嚓一声,然后将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后。
余小西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陆周出去的时候都没有多想,没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然后保姆慌慌张张地进来,喊:“少nǎinǎi,你快看看去吧,陆先生把骆少了。”
余小西怔了一下,然后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倒不是担心骆少腾,而是怕陆周吃亏。只是许久没有吃东西,脚软到不行,差点就跌在地上。保姆上前搀着她出了病房,便看到外面混乱的一幕。
“骆少腾,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欺负小西,是以为没人帮她撑腰吗?”陆周疼的额头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