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他这样,隐约可以猜到几分,便死殆地抱紧他,深恐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因为在m市里,有些人是不可以得罪的,比如骆少腾!
“你想想,如果小西不是自愿,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残忍,但是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如果余小西足够爱莫亦铭,又怎么会和骆少腾纠缠在一起?为了那样的女人,她不想莫亦铭去冒险。她也是女人,她有私心,她也希望这个男人眼里有自己。
虽然这么长时间的默默陪伴,她终于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可是他心里却只有余小西。任何一个女人面对这种境况,都恨不得将那个女人从心爱的男人心上毁灭。
莫亦铭闻言,身子突然僵住,半晌,清冷的脸才像放慢镜头一般侧过来,对上女人红通通的眼睛,里面盛满委屈。是在为他委屈吗?因为他的一片痴心错付,余小西自甘堕落。
两人对望着,周围流淌的空气仿佛都沾染了悲伤。
这时骆少腾带着李志已经与他们错身而过,骆少腾不经意的目光甚至还从他脸上掠过。
当他醒过神时,骆少腾已经进了病房。
莫亦铭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抽出被林妙可抱住的手臂,一拳打在坚硬的墙壁上。沉闷的一声,仿佛敲在林妙可的心上,令她再次心疼地抱住他。
“莫亦铭,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求你。”她像个母亲一样宽容,又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她可以包容他的一切,却又没有能力愈合他的痛苦。
“我不信,我不信她是贪慕虚荣的。她那么好,她亲口承诺过会等我。”莫亦铭眼睛赤红,盯着林妙可的模样要吃人一般。好像将她当成了两年后的余小西,或许是她将余小西变成了那个模样。
林妙可却只是眼睛含泪地望着他,目光那么悲伤。
她越是那么悲伤地看着自己,莫亦铭越觉得他这种自我催眠越可悲。因为余小西不顾自身危险替骆少腾挡刀是事实,他们发生关糸也是事实,而且他亲眼见过两人在街上亲吻,也见过他们共同出入公司。
他闭上眼睛,情绪稍稍平复一点,然后大步离开。
“亦铭。”林妙可知道他伤心,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彼时,骆少腾回到病房,看到护士正在给余小西拔针,简单地jiāo待了助理李志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转眼,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抬步走到床前,手摸了摸她的额,已经不那么烫了,睡的也沉稳很多。他忙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便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不一定是睡觉,就这样抱着她,觉得也是安心的。没多久,却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低头便见她蹙着眉,眼睛仍是闭着的,像是仍没有醒来。
“小西儿?余小西?”他托着她的头,轻拍脸颊。
她眼皮似是又掀了掀,却重新闭起来,唇瓣蠕动着,声音却极为细微。他只得将耳朵贴过去,分辨了很久才听清,她在说:“莫亦铭,我疼,疼……”
莫亦铭!
从前,只有她生气或撒娇、装可怜时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自然也会喊出各种独属于女朋友的韵味来,绝对与平时正经的喊他亦铭不同,只是这个名字对于骆少腾来说却是个陌生的。但莫亦铭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像个男人,而且她是这种撒娇又委屈的口吻,可怜巴巴。
骆少腾意识到这层,脸色立刻就变的不好了。她在喊谁?那个她口里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留给的那个男人吗?手不自觉地便攥上她的腕子,
余小西高烧刚退,浑身还很虚弱,睡的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腕间一痛,睁开眼睛后,骆少腾那张yīn沉的脸便映进眼眸里,只听他问:“莫亦铭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