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是白芷,怎么会死,她醉成那个样子被扔在街上都没问题,怎么会轻易死呢。
玄色的身影自上官卿眼前落下,一双白色银线长靴踏着水面上的木板碎块自他身前掠过。
在上官卿手掌抓住白芷肩头的刹那,言容一用力提起了闭上眼睛的白芷。
鲜血浸红了她的衣衫,眉头皱得愈发深了,言容一用力打横把她抱起来,踏着一块块碎木头离开,河中的水泛起一圈圈涟漪,在言容离开以后,上官卿望着离去的背影卸下了所有似的松了一口气。
“她受伤了?”
北宁樾在言容带着白芷落地的一刹那满眼诧异,看见船坊爆炸的一刹那他还以为是对付言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白芷明显受了很重的伤。
“王爷,言容失陪了,我要先带她回府救治。”
华敏傅宁也围了过来,看到的却是言容眼底的紧张,不由得心底又是一疼。可是满身鲜血的白芷又让她觉得触目惊心,不由得退了几步。
“无碍,白芷受了重伤,丞相快带她回府医治,本王立即宣太医至相府医治白芷姑娘。”
“多谢王爷。”
简短的一句道别,言容几乎是步履匆匆地带着白芷离开,却还小心地用内力保持着身体的平稳让白芷体内的血不再淌出来。
割破的衣服似乎可以看见里面翻滚的血肉和红色的窟窿,看样子是狠狠刺穿了白芷的心脏。
北宁樾凝了眼眸,瞳孔深处是无尽的思索。白芷刚刚至帝都不久,若说得罪,也只有倾颜一人,可是他了解北倾颜,她虽刁蛮,但是害人性命这种事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但是还有谁呢?要置白芷于死地。
傅宁拉着华敏的手掌,顾若站在一旁,三个女子看见这样的情况自是吓得不轻。
而偏偏,堂堂尚书左仆射的长公子被遗留在冰冷的河水中,孤独可怜地一个人向岸边游着。
接近黄昏的相府,已经有几分暗沉之色,黑压压的天际,显得压抑无比。
相府的湘芜院中一片进进出出,忙碌不断,京中最好的大夫与皇宫中的御医挤满了屋子,脸上皆是一片暗沉之色。
言容换了衣服立于庭院之中,听着下人禀告着白芷的伤情。
“相爷,白芷姑娘伤的那一剑直穿心脏,加之胸腔积水,失血过多,并无生还之机。”
管家小心翼翼地禀报着,外界都传闻相爷十分喜欢白芷姑娘,虽然他不相信,可是白芷的的确确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相府的女子,至少在他待在相府的这十几年。
言容凝着眼眸,冰冷充满寒意,背着的双手攥紧了些。
他抱着白芷回来的时候已经料想到这样的结局了,可是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几分惋惜。
白芷那样聪明剔透的一个人,若是能为他所用,定成大事。
只是,可惜了。
“可是白芷姑娘居然有些异于常人,她的心脏长在右边,所以虽然被刺穿也只是重伤,现在胸腔积水已经排出,她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伤势的严重程度。”
指节一点点松开,言容半眯着眼睛看着管家,里面一片骇人之色,管家慌忙低下头去。
他只是说了大夫的话,又做错什么了吗?
“吩咐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虽然只是一颗尚不能完全掌控的棋子,可是言容坚信他不会看错。
白芷,但愿你的命对得起用得这些药。
白日里一场普通的游湖,使得整个帝都的夜晚莫名热闹起来,尤其是以相府为盛。
尚书左仆射家的公子睡不着了,刚刚喝下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个不停,急的侍候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