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跺脚。
少爷都受了伤着了凉怎么还不肯入睡,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别活了。
“怎么样,相府那边情况怎么样?”
从外面回来的小厮还没立稳上官卿就冲了过去,白芷被言容带回去半天没消息,上官卿等不及打发了好几个下人去看情况。
“少爷,听说白芷姑娘凶多吉少,可能撑不过今晚。”
那小厮心虚地仰头答道,丞相府是什么地方,他怎么能进去,不过是听那些下人说的,可是他真的尽力了。
上官卿一听他的话就立时推开他走了过去,朝着门口的方向。
“你要去哪儿?”
上官宏突地站在上官卿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脸的严色。上官卿绕开了他便走边道。
“有急事去相府一趟回来再向父亲禀报!”
一见上官卿走了出去,上官宏脸色愈发连看,指着他怒道
“来人,把公子带回房间好好看着,他今天要是踏出相府一步,我唯你们是问!”
自己都病的不成样子还要乱跑,上官宏被他气得差点倒了过去,几个家丁上前围住上官卿,把他扣住拉了回来。上官卿一脸着急,努力挣脱却挣不开。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我真的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上官宏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快步走到上官卿身边,扬起的巴掌却停在了半空,最后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逆子。
“在你伤好之前哪儿都不准去,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要不是上官家人丁单薄,他不知道打了这个逆子多少顿了。
“父亲,父亲,父亲!”
任凭上官卿在后面如何呼喊上官宏只当没听见,自顾自朝院外走去,七八个家丁生拉硬拽地把上官卿拉了回去。
饶是如此上官卿仍不死心,敲门打窗闹了一夜。
白芷熬不过去他是不信的,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白芷那样的人,不活个百八十年他都是不信的,可是他的的确确是看见了那么多血从她身体里面淌出来的。
白芷,你不会真的撑不过去吧?
北宁樾今夜宿在书房,哪家个侧妃的房里都没去,指骨分明的指节敲打着桌面。白芷的消息他已经听说了,她是聪明过人,不过是为言容所用。所以她的死活对他来说并无多大影响,只是究竟是谁要杀白芷,还是在言容的船坊上。
他们在河面上遇见傅宁和华敏她们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若是有意那与白芷受伤又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有人刻意做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白芷还是言容,上官卿是和白芷一同落得水,他却安然无恙。所以说杀手的目标里没有上官卿。
船坊爆炸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要杀言容不会是那个时机。
要是所有的一切,打从以救人为由进入言容船坊,再到后来等到众人都离开再动手都是有人算计好的,那那个人是谁,是言容吗,是他想要除掉白芷所以设下如此一个局。可是他救她的时候紧张的神情不似作伪,如果不是他就只剩下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大司马,云复。
云复居然不和他商量就对白芷动手,他现在是有些不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看起来他得提醒提醒他,到底是谁才可以说了算。
“告诉大司马,明天在老地方见面。”
白色的衣袂,红色的嘴唇,黑色的瞳孔,此时北宁樾就是一个立于黑夜之中的修罗。
“是。”
黑色衣服的男子面容浸在暗处看不清神情,可是语气是铿锵有力的坚定。
随着黑色衣服的人离去,北宁樾眼中的戾气一点点消散。
如此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