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心甘情愿结婚的。
在我发呆之际,苏叙为我解开了安全带,轻声说。
“到了。”
我下车后,苏叙也没有要跟下的意思,他探出半颗脑袋,说。
“我在外面等你。”
由着证件齐全,亦或是周奕琛提前打好了招呼,流程十分简单,没过多久,我手中的结婚证就变成了两本离婚证。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委屈,整个人就像泡在了柠檬里,酸涩得不行,我坐在民政局大厅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他们几乎都是成双入对,只有我是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兀。
我在想,如果许桃早些把话说开,或是周奕琛稍微对我敞开这么点心扉,我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磨难了?也许我不会和池上泉继续走下去,但起码能做一个普通人,过着朝九晚五,没有烦恼的生活。
我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其实我和周奕琛相处的这段时间,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开心,但痛苦远远大于了开心。不仅是我,就如许桃所说,他也很痛苦,夜深人静,他躺在我身边,眉头总是拧得十分紧,而他眼眸中的那些柔情,大抵也不属于我。
而我呢,我觉得自己是恨他的,恨到想手撕了他才痛快。
我本可以大闹一场,然后撕破脸皮,可周奕琛完全不配合啊,他阴沉着张脸,就算我一巴掌糊他脸上,他也会不为所动。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长椅上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等这个号码打来第三通,我确定不是对方拨错了号,才接起来。
“苏南小姐是吗?”
“嗯。”
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我想了好半天,都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
“您好,我是周奕琛先生的律师,请问您现在还在民政局吗?”
我愣了愣,才回。
“在”
话音还未落下,那头的人就兴冲冲地说,“我看到您了,您坐着别动,我过来。”
片刻,我看见一个摸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向我走来,他看见我,像是一愣,而后特别绅士地从口袋中摸出了手帕,递给了我。
我没动,他虚指了一下我的脸,我好半天才摸向自己的眼角。
我能说自己很不争气吗?什么时候哭了都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都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了什么而流。
“我叫严煜,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严律师,都行。”
我看了看严煜,总觉得他莫名眼熟,他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九左右,若他不自我介绍,我一点都无法将律师这个职业与他的形象挂上钩。
“您与周先生离婚后的财产划分协议,您仔细了吗?”
我当即摇了摇头,什么财产?
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模样,也并没有很惊讶,轻咳了一声。就问。
“您现在方便吗?我们可以先找一个地方细谈,您大致没看离婚协议书后面的附件,不过也没关系,我这里都有备份,也有些东西要交给您。”
我的确想答应,可想到苏叙还在门外,我就拒绝了。
“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吧,我哥哥还在等我。”
严煜笑了笑,“您哥哥在也没关系,其实不需要浪费您太多时间,您看完后,签个字,就可以了。”他很执着,一副务必要今天办妥的样子。
我没办法,只能领着他出民政局,苏叙正靠在车边抽烟,他看见我们,整个人都是一僵,愣在原地,好一会儿都没动弹。
我走过去,有些抱歉地说,“哥,你能再等我一下嘛?”
苏叙始终一言不发,目光越过我,落在严煜的身上。那眼神很奇怪,眼底蓄积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