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根小春的头簪放在了桌子上,轻挑了眉梢说道:“我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全,足以说明,是你指使人杀了我的婢女,你可以喊冤,不过,没什么用就是了。”
“什么婢女?我根本没见过,你少血口喷人!”
秦敏从秋千上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冷声说道:“顾无忧,你也不必东拉西扯了,你这么做,无非是想逼我自己离开殿下,我告诉你,我与殿下,从小患难,青梅竹马,我们之前的情谊,是牢不可破的,就算你得了正妻之位,我也是殿下心中的朱砂痣,是永远抹不去的存在!”
顾无忧品着茶,挑着眼梢瞧了她一眼,悠悠的叹口气。
“秦姑娘,你就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我都有些心疼你了,你这些挑拨离间的招数,都是别人用滥了的,你不烦,我都看烦了,实话告诉你吧,能被人抢走的心,便是丢了,我顾无忧也是不稀罕,殿下就在那里,你有本事,就去抢,不用在这里,跟我yīn阳怪气。”
“你!”
秦敏气的一噎,刚yù发作,却是心念一转,生生的忍了下来。
不对,我怎么能被她给带跑偏了?
差一点又自乱了阵脚!
冷静些,她也不过是口舌上厉害些罢了,又有何惧?
“顾姑娘,看来你很自信,你觉得殿下是真心待你,所以,你听不进任何一点异样的声音,这个,我也可以理解。”
秦敏在顾无忧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也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自古多情女子薄情汉,我们女人,若是动了情,往往就变得神志不清起来,顾姑娘,你就不好奇,当年殿下在宫中孤苦伶仃,一无所有,是怎么熬出来的?他又是哪里来的银两,去培植势力,结jiāo近臣,从那血雨腥风的皇子争斗之中,保全了自己?他可不像太子,好歹还有个皇后嫡子的身份,还有个谢家支撑着,他靠的是什么?顾姑娘,你真的猜不到吗?”
顾无忧的手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是神情自若。
“我倒真猜不到,不如,请秦姑娘指教指教?”
秦敏掩着口一笑,摇着头道:“可怜,顾姑娘冰雪聪明,却连这么简单的事,也看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顾无忧将手中的茶杯一放,作势要起身道:“秦姑娘废话这么多,我就不奉陪了,外面还等着的是来抓你下狱的兵士呢,可别让人家等久了。”
“哎哎哎,你,你站住!”
秦敏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你外祖母留给你的印章,现在就在殿下的手中,你可知道?!”
印章?
顾无忧停下了脚步,回首看向秦敏,微微眯起了双眸,却是一时没有说话。
秦敏见她的一句话果然奏效,脸上有些得色,勾着红唇微微一笑。
“当年皇上赐婚后,你外祖母就把那枚章子jiāo给了殿下,目的有二,一是为了殿下以后能善待与你,不会因为你身负恶名就萌生退婚之意,二是为了殿下也能在宫中站稳脚跟,培养势力,以后也能保全与你,这一片慈爱之心,可真是叫人唏嘘感动啊。”
她看着顾无忧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宛然一笑,低头吹散了茶中清香,慢悠悠的接着往下说。
“只可惜,殿下拿了你外祖母的这一大笔钱,却并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当初在尼庵里受尽苦楚,他可有来看过你一眼,去宁国侯府为你说过一句公道话?你的婶娘还打着用她的女儿顶上你的王妃之位的主意,他明明知道,却为了让宁国候为他所用,就在那里半推半就,委与虚蛇起来,若不是他态度暧昧,那顾云晴又怎么会那般的笃定,飞蛾扑火一般的不回头呢?顾姑娘,你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