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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挽说,“熬药。”她又问:“善安公主怎么来了?”

    叶桑柔说,“我听闻澹台少君染了风寒,就特意带了药草来探望。”叶桑柔看见枝夏端着的药,说道,“妹妹真是细心,药还是趁热喝的好。”

    穆挽见叶桑柔扶着澹台颉月的手却是没有放开,真是,半点也不避嫌。忽觉得这戏码分外熟悉,才记起从前澹台颉月染了风寒,那明月楼主柳酥酥不也是眼巴巴的就来探病了。

    穆挽说道:“有善安公主照顾,相信颉月的病能好的快些,他既然能下地走路了,这碗药怕是也不需要了。”

    穆挽说完就招呼枝夏一起离开,镜冬想说些什么,被穆挽唤了一声,亦连忙跟上。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叶桑柔说道:“世人皆说善安公主最知礼数,还请善安公主不要乱了辈分,论血亲我们是攀不上什么关系了,但论品阶我可高善安公主一等。妹妹一称,还是免了。”

    叶桑柔嘴边依然带着笑,心里却是将穆挽踩了一遍。见穆挽离去,她又转而对澹台颉月说道,“妹妹恐是见我扶着少君嫉妒了,她自小以郡主的身份被人宠着,难免有些娇气。”

    娇气?自小离开父君随云霄子行医,刮骨疗毒之术都不在话下的人,哪里能有娇气?澹台颉月看了叶桑柔一眼,抬手将她的手拂开,这一动作还隔着衣物。

    叶桑柔的笑容僵硬了些许,只听澹台颉月继续说到,“挽挽说的不错,这尊卑礼数不可乱,你还要尊她一声王妃才对,免得让人留下话柄。再则挽挽她温婉贤淑,是不可多得的贤妻。她自不是什么不知进退的妒妇,你也莫要自己猜度误会了。”

    叶桑柔本想借这机会让澹台颉月觉得穆挽心胸狭隘,也隐隐暗指穆挽犯了七出之条,哪里曾想自己还会被说教一番。她俯首说,“是,桑柔受教了。”

    澹台颉月又说,“今日本王还有家务要处理,善安公主先请回吧。”

    叶桑柔这下却愣了,澹台颉月已经为了穆挽对她下了两次逐客令了,从前他从不如此,也不曾对她自称过本王。她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太明显让他心生嫌恶了吗?

    她问道“少君,可是桑柔做错了什么惹少君不喜了?”

    澹台颉月说,“你并未做错什么,本王只是不想让挽挽误会而已。”想到这里,澹台颉月又补充到,“往后善安公主也不必特意来送药,挽挽医术高明,有她在,本王很好。”

    叶桑柔不敢相信澹台颉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自小就和澹台颉月一起长大。她自问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澹台颉月,她深知,像澹台颉月这样时刻保持冷静的男人,是很难有一颗爱人的心的。她也知道,就算有一天他要娶妻,也必定会娶适合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试图成为那个最合适的人,她以为,澹台颉月至少有一点将她考虑在内。就算是几年前,先皇要她做和亲公主,他亦不远千里送亲。她依然相信,澹台颉月心里有她,哪怕一点点。

    可是现在她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有心,只是他的心里从没有她。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努力这么久都得不到的,她慕容挽芙就能得到?

    是以叶桑柔冷声质问到,“少君,是对她动了真心了吗?”

    澹台颉月叹了口气并未作答,反是说到,“虽说你嫁往姜国便是姜国的人,但那楚乡王的心思不是你可及,你还是需防他一防。”

    叶桑柔脸色煞白,不及辩白就已被定罪。她张口还想说什么,澹台颉月已经抬步离去,正是穆挽离开的方向。

    又是一年人间四月天,那满湖的芙蕖还未绽放,只有几朵早开的芙蕖一湖独秀。其余的花蓄了多少力也才只是冒出一个花骨朵来。但可以想象,日后这一湖的莲花,必定是芬芳馥郁,圣洁动人的。

    可穆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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