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没有心情做如此美好的想象。
芙蕖夫人,澹台慕容氏。她是澹台颉月明媒正娶八台大轿娶进门的妻子,说到底,却也只是一纸无字的契约书而已。
自从见过叶桑柔,穆挽就在饮露台坐着静默不语。镜冬还有枝夏端着药已经先行退下。
见那把九霄环佩还端放在饮露台中央。穆挽抱起琴就想砸,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想了想,觉得这把琴委实无辜且质地良好,而自己这么做实在是不成熟的,又默默将琴给放回了原处。
这时穆挽忽听身后澹台颉月说到,“亏是你没砸,否则琴圣就该从地里爬出来,说你不知珍惜,毁了这绝世好琴。”
穆挽扭过头说,“因着是叶桑柔赠你的,你才分外重视吧。”
澹台颉月笑了笑。他的笑虽不深,但却摇曳了他眼里的月亮潭。“怎么,你还吃起醋了?”
吃醋一词听的穆挽心虚,她立即反驳,“我才没有吃醋。”
见她说的义正言辞,还带着一点点的激动,澹台颉月自言自语到,“我倒宁愿你吃醋了。”
穆挽愣了愣,何以他突然说出这番话?
澹台颉月咳了两声,似乎,他身上的伤寒还未好。“这琴不是她赠我的。”他说。
“数年前她离京嫁去姜国时,是曾赠我一把九霄环佩。”澹台颉月顿了顿说,“不过,是假琴。那时真正的九霄环佩已经在澹台府中了,不说出此事便是为了保全她一份薄面。”
穆挽听他一番解释后,觉得很有道理。这临行前以琴相赠,不正是以情相赠么?多么含蓄而又明显的表达。可若是赠了一把假琴,这人可就丢到家了。想到这里,穆挽嘴边隐隐泛起笑来。只是她依然看着湖面,头也不回的说,“与我什么关系。”
他走到她身旁说到,“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本就活不够,实在不想再平添什么误会。别人倒也算了,但你是万万不能的。”
穆挽看了澹台颉月的手臂一眼,有宽大的衣袖遮着,并不能看到他手臂上缠的绷带。她佯装不经意的问到,“你伤处还疼吗?”
澹台颉月说,“不妨事。倒是你,臂上为何有伤?”穆挽昏迷之时,御医为她查看过。她手臂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不是匕首之类的利器所伤,更像是陶瓷一样的碎片划破的,恐怕会留下一道疤。
穆挽说,“为了回来。这是我撑到你来救我,唯一的办法,还好,你还是来了。”
那时她打碎药碗,虽然是为了不喝那碗药,但宋成玉强行给她灌药的时候,她其实偷偷抓了一块瓷片在手里。后来就是这块瓷片,在深夜里划开她的手臂,因为失了血,那些对凤凰蛊有效的汤药药性才得以减弱。每日喝完药,她都会在伤口上再划深一点,痛感是让人保持清醒最好的刺激。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越睡越久,才能撑着不被宋成玉看出端倪。
听到这里,澹台颉月侧目看向微澜的湖面。
穆挽见状,眼神微晃。
澹台颉月伤的是右手,所以他说不妨事穆挽是万万不信的。穆挽又问到,“那我不见之事,又是怎么交代的?”
澹台颉月反问,“你去山中静心住了几日,还需要与何人交代?”
穆挽望着澹台颉月,对于他早已想好后路已经不甚惊讶,他一向会留后路。
澹台颉月继续说到,“庙会那一日偷盗妙音泉水的临汾街乞儿,我已经替你安置好,你不必担心。若是何时你要去看他便让苍狼卫陪你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不能离开苍狼卫,否则不知道又要去山中静修多久。”
穆挽笑了笑,口中随意应了句知道了。可真的是这样吗?是她,离开苍狼卫了吗。
可是澹台颉月说的对,她太弱小了,以至于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