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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扶风。冬至夜。雪。

    离开燕京城后,穆挽曾与君筇奔赴函谷关寻找靖雪,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这时穆挽不禁怀疑,北宁王府的实力究竟有多大,才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现靖雪的行踪。

    几个月后,穆挽下了莫大的决心,回到了扶风城,而君筇则留在阆苑仙居。

    这样冷的夜,路上行人都少的可怜。偶尔有行人,也是在匆匆赶路,期待早点回到温暖的家。

    穆挽却觉得被大雪压覆的扶风城显得格外可爱,在大雪里走的十分开心。她嘲手心呵了一口气,反复摩擦的双手冻得有些发红,白色的大斗篷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靴子踩在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警告声,如果谁不当心,就会跐溜一下摔倒在地。

    她抬手扣了扣门,笃笃笃的声音传进门里。

    开门声在夜里格外清晰,绯衣扶着门呆呆看着穆挽良久。“姑娘?”

    穆挽把她抱进怀里,说,“是我。我回来了。”

    绯衣几乎要哭出来,“姑娘,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只有绯衣最后知道你走,你一走就是两年,外面那么危险,绯衣,绯衣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穆挽安慰到,“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外面多冷啊,咱们快进去吧。今天冬至,你有没有做五色圆子?”

    绯衣点头说,“有。每年冬至我都做了好多五色圆子,就想着姑娘喜欢吃,只要姑娘一回来就可以吃到了。”

    “咱们绯衣就是贴心。”这个冬至,多暖和啊。

    大雪在第二天早上就停了。穆挽起了个大早,她手上拿着一支长竹竿,站在院子里的红梅树下敲了半个时辰的雪。这个院子里没有什么花草,唯一的景致就是这棵从没开过花的梅花树。

    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落到地上,梅树的枝丫间已经有红色的小花苞探出头,以一种昂扬的姿态。穆挽的手一颤,连同竹竿都在抖动。

    这是岑溪离开后的第三个年头,他们一起种下的红梅,要开花了。

    ——花开的时候,就忘了我吧。

    穆挽用力甩了甩脑袋,恨不得把那句话甩到永远记不起的地方。我还没有答应自己忘了你。

    绯衣已经出了一趟门回来,见到穆挽在发呆,便把她手里的竹竿拿了出来,“姑娘,天冷。一直握着竹竿多凉啊,雪也敲的差不多了,休息休息吧。”

    穆挽才回过神,她走到一边坐下,反复摩擦着不知不觉间冻僵的双手。绯衣递给穆挽一个汤婆子,穆挽捂了好一会儿,手才渐渐暖起来。

    绯衣接着说,“姑娘爱吃的栗子糕,我买来放在里屋的桌子上了。不过,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望京楼瞧见一个人,气度不凡。那种不染尘俗的尊贵就像是天上的谪仙一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异客。”

    望京楼作为扶风城最大的酒馆,每天迎来送往的宾客不知几多。有人在这里醉生梦死,也有人在这里琴棋书画。绯衣说,她回家时正看见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望京楼门前,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一身黑色华服,一支从他腰间开上肩头的荆花高傲的就像要让众生都臣服于它脚下。

    他不必特意做什么动作,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自然就有许多人被他吸引住。有这么一种人,他的存在就是漆漆深夜里的一轮当空明月,遥远,尊贵,高高在上。

    穆挽对绯衣的描述是不信的。但是看着绯衣陶醉的神情,穆挽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绯衣,你该找个夫君了。”

    绯衣佯装生气,“姑娘!不和你说了!”

    穆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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