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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受什么气?”

    他不语。

    陈轻继续道:“你不要把这想成是多严重的事,我只是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不管是我大学念的专业也好,现在这个职位也好,都不是我喜欢的,我想尝试着去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比如?”

    “比如做个裁缝?”她笑了下,耸肩,“不知道,也还不确定。但我想找一找,试一试。”

    他似是还想反驳,她又道:“我已经决定了,这次没开玩笑,你别劝我,也别再留。我只是不在公司工作而已,反正我平时都不怎么去,其它时间我们还是照旧可以见面。”

    她说得云淡风轻,对秦瀚来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不仅仅只是辞职,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一直在淡化模糊那一点。

    然而他明白,这一次不是态度强硬死撑着不松口就能翻篇的,她很认真,或许她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有这种想法了,现在只不过是在把他们之间的那条界限划得更加清晰一些reads;。

    秦瀚不说话,陈轻扯了几句闲言把这段掩过,如此态度却不是表示妥协,反而是另一种坚决。

    信封重新回到秦瀚面前,陈轻见时间差不多,提出要回去,他一直不动不吭声,她道了别,提着包自己起身离开。

    没几秒,他大步跟来,手里紧紧捏着那个信封。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氛异常僵滞,两人都没说话,一个盯着前路,一个望着黑夜,各有所思。

    秦瀚无法形容心里的感觉,呼吸似乎都沉重了起来。

    他一直觉得,他和陈轻就像两只带伤的鸟,关在同一个铁笼子里,同样渴望找到出路。

    最开始眼光所到之处是相同的,都朝着一样的方向和终点,可是一路走过之后,经历了那么多,她却突然开始看向别的地方。

    她不想和他一起。哪怕他已经接受只能永远以朋友和类似亲人的身份陪伴她,她仍是要连他这最后一点念想都磨灭。

    在相携着走过八年之后,她不想和他一起了。

    昏暗路灯不时从窗外至内掠过,陈轻也没说话。

    她大概能猜到秦瀚心里所想,可这世上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父母子女c兄弟姐妹,在人生前行过程中,该告别的最终都要告别。即使是最有机会相伴一生的夫妻,也仍有婚姻失败感情破裂的可能。

    她和他迟早都会有各自的生活,相交的部分会随着年月增加逐渐减少,与其以后难过地接受事实,倒不如及时在适当的岔路口,互道珍重。

    他以后会懂的,等他有了自己的家室,有了妻子和孩子,到那时候,他会理解她。

    车开到小区外,陈轻没让他送到里面。这一次,她站在路边许久,静静看他开走。

    而后叹了声气,缓步进去。

    她住的那栋楼离大门不远,没两分钟就到了,楼道口有些暗,她打开手机电筒照明,光亮起来,往前面一扫,登时被吓了一跳。

    不远处站了一个人,高大,挺拔,雕塑般一动不动。

    “去哪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松了口气,是贺钧言。

    “和朋友吃了个饭。”

    “朋友?”

    她‘嗯’了声,一边应一边走过去,忽听他问:“秦瀚?”

    陈轻抬眸,就着昏暗夜色看向他。

    贺钧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怎么不说话?”

    “是和秦瀚吃的饭。”

    不等他反应,她说着,倚进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

    他僵了一下,没动。

    “吃完饭我把辞职信给他了。”陈轻说,“上一次和他提过,他没同意。”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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