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言看似每天都很清闲,实则需要他处理的公事不少,忙起来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脚不沾地连吃饭都要挤出空来的情况也常有。
一开始陈轻每天都会和他见面,后来叶杭不小心说漏嘴,她得知他时间紧张,便拒了他每晚都要来她家看一眼的要求。
通话里,他的怨气日益深重,她颇为无奈,尽管也想见他,然而正事得先行,为了不打扰他,其它的只能暂时搁置在后。
因为打定主意要离开秦瀚的公司,陈轻开始考虑去路。当初念大学时报的专业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一毕业就跟着秦瀚打拼,没有从事过相关行业,缺少经验,如今从头摸索不太实际。
她为这件事发愁,顺带减少了去医院的次数,原本一天探望一次,减少到两天一次,去了也不多留,买些水果买些饭菜带去,略聊一会儿就走。
陈轻又把小缝纫机搬出来,靠裁衣服制衣服打发时间,她不再只是凭创意改造,偶尔也会对着杂志上各色精美时装进行研究,从查资料画出图到缝制最后一针,所有步骤全是她一个人完成,出成品的速度比自由发挥时慢了许多,一件衣服往往要花上好些天。
这些衣服是py版本,不能售卖,穿出去若是被懂行的人看出是仿品也尴尬,她只好把客房里的衣橱擦干净,专用来收装它们。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秦瀚出院那天,陈轻从一堆布料里出来,抖擞精神收拾干净,早早起床去接他。办理出院手续这些事情邵媛全都包了,不需要她插手,她只是去走个过场。
从医院到秦瀚家再回自己家,一个来回折腾完,有些累人reads;。没过两个小时,煮午饭的时候又接到他的电话,说是约她吃晚饭。
陈轻本想问邵媛去不去,话到嘴边没问出口。她是希望邵媛一起去的,虽然她们不对盘,但以眼下的情况,和秦瀚单独相处的次数越少越好。
她没多说,应下来。
他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她切着菜,歪头用脖颈和肩膀夹着手机,一时想不到什么,随口扯了句:“都行。”
挂掉电话,放下菜刀,她暂停煮菜,擦擦手进了房间。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不怎么厚的白色信封,她想了几秒,走到客厅,将信封装进沙发上的背包里。
傍晚六点,秦瀚到达小区外。
许久没有两人一起在外吃晚餐,秦瀚点了整整一桌子的菜,都是陈轻喜欢的菜品,边尝边聊,气氛如往常一样惬意得趣,轻松自在。
甜品时间,陈轻聊够家常,从包里把装了一下午的信封拿出来,放到桌上,往他面前一推。
他不解:“什么东西?”笑着开了句玩笑,“虽然这顿我请,但你也没必要给我钱吧?”
“不是钱”她小小停顿,表情却没有退让,“是辞职信。”
秦瀚拆信封的手一顿,表情瞬间僵滞,笑意就那样凝在脸上。
她说:“上次和你提,你不同意,这次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正式向你提出离职请求。周一让人事部把档案处理一下,刚好我那间办公室时常空置,你可以搬到那里”
“我不同意。”
“秦瀚?”
“我说了,我不同意!”他把信封扔回她面前,“不要再和我提这件事。”
陈轻默然几秒,道:“你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以后我不会再去公司,汇到我卡上的工资我也会汇回财务账上。”
他许久未言,半晌沉着脸道:“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提这件事?是不是我住院期间你有什么地方受了气?又或者”
她探望的次数逐渐减少,在病房停留的时间也减短,这些他都有所察觉。
然而她却叹了口气,“没有哪里受委屈,我这么大的人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