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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见了。前儿个听人说她在这里当差,所以就想来问问。当真没有此人?”

    “奴才的确不记得了,就算从前有,现在也断没这个人了。”那太监继续奉承道,“小主如今有了荣华富贵,还不忘昔日故人。如此重情重义,真是让奴才敬佩不已!敬佩不已!”

    阿沅见不惯他这副阿谀谄媚的姿态,只偏过头去道:“那就罢了,你就送一壶罗浮春壶梨花白去我宫里罢。”

    他点头哈腰相送:“是,是,奴才马上就去办。”

    阿沅前脚要走,却听身后一宫妇道:“张公公,罗浮春没有了。之前酿好的那几坛子,昨夜就让娘娘们喝光了。”那声音极为耳熟,她猛然回过头来,不掩欣喜道:“曹姑姑!”

    那妇人戴着面罩,却依稀可以辨得眉目,正是她在潜山皇陵相识的曹清!阿沅找了个由头遣开那主事太监,便拉着曹清走到良酝署外的僻静处,才问:“曹姑姑何时进的宫?我怎么不知道?”

    曹清摘下面罩,露出脸上可怖的疤痕。她微微欠身行礼,恭敬道:“都是托了小主的福,奴婢才有今日。”

    阿沅忙扶她起来:“此话怎讲?”

    曹清扯出绢帕擦了擦手上的污垢,道:“当日皇上与小主在皇陵相会,喝了奴婢酿的高粱酒。可能那会儿皇上觉得奴婢的酒还不赖,于是就跟身边的公公提了一句。那公公也是个热心肠,后来就去找皇陵的厨子去问。再后来他们就在守陵村找到了我,把我带进这良酝署来当差了。”

    “原来如此。”阿沅笑吟吟地道,“你在宫里过得可好?可有人为难你?”

    曹清连笑道:“好,都好,张公公听说皇上喜欢喝奴婢酿的酒,所以对奴婢也格外照拂。”

    阿沅亦是十分欢喜:“那就好,你总算不必日日挑着酒坛子上山下山了,也不用再受那些守陵侍卫的白眼。”她心中突发念想,于是又问:“曹姑姑在良酝署这些日子,可听说过一个叫杏儿的姑娘?”

    曹清茫然摇头,她的说辞倒是与张公公一致,良酝署的女人屈指可数,并没有一个名字是杏儿的宫女。阿沅不解,难道是楠儿所言非真?可当时见她神情,亦不像是在刻意说谎。

    思前想去,阿沅也一时说不出原因,只得道:“我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问这个杏儿。烦请姑姑在良酝署帮我多打听打听,两年前有没有这个人?抑或是,她后来又去了别的地方?”

    晚风如水,拂在身上凉意涟涟。曹清重新戴上那面罩,遮住脸上骇人的疤痕,镇重道:“小主放心,这点小事就包在奴婢身上。”

    离开良酝署,阿沅一直闷闷不乐。调查当年兰贵妃之死,本就不能大张旗鼓,线索又极少。这会儿刚刚看见一点曙光,又顿时被浇了一头冷水,不免有些悻悻然。

    彼时云台宫里已然华灯初上,松竹掩映之下,隐约可见日暮西山。殿中极是静谧,袅袅沉香自错金流云纹博山炉中飘逸而出,萦回在松绿色地纱幔间,如同仙境氤氲。

    阿沅见殿中一片沉寂,便问:“琪芳呢?”

    守在门外的小彬子道:“琪芳姑姑今儿个不当值,午后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阿沅淡淡地“哦”了一句,便往内室里走。甫一掀开玉帘,鼻尖飘过一缕馥郁芬芳,似雨后梨花初绽。

    “梨花白?”

    原是靖祯早已等在里面,他一袭玄青色直裰,倚坐在榻上。那塌中间的桌案上摆了一套竹制酒具,里面装的大约便是张公公刚刚送来的梨花白。祖成飞快地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垂手退下。

    “你去哪儿了?”

    阿沅一愣,不料他问得这样直接,便实话实说:“皇上不是都喝上了,还问来做甚么?”

    那梨花白盛在竹筒里,喝时倒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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