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担架进来,为首的护士说:“请您上担架,小心不要碰到脚踝。”
“担架?”顾此忽而一问,“你受伤了?”
“没有,我没事。”
“请您配合上担架。”护士催着,只听电话那边又说:“你真的受伤了?”然后就是一阵忙音,我心底一空,挂掉了电话,由护士们扶着送上了担架,低头一看,这脚踝已经肿得跟馒头一般大了。
好疼,哪里都疼。
我不习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可是言清让坚持让我住院,根本不给我分辨的余地。我无奈地看着刚打完石膏,纱布缠得跟柱子一样粗的腿,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右腿非常纤细。
果然,美都是对比出来的。
“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言清让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我想了想,说:“肉。”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然后很是煽情地握着我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我笑了笑,还晃了晃固定在架子上的腿,可谁知就这么轻轻一晃,疼得我龇牙咧嘴的,他探身:“别乱动!——还说不疼。”
“行了,你去吧。”
言清让刚要出门,林淼就冲进来了,陶沙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我交代他给带来的换洗的衣服。
“你这缺心眼儿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好,上个洗手间都能把自己摔着。”
林淼看了看我的伤腿:“还疼吗?”
“没事,”我扯了扯还没抹润唇膏的干涩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好看一点,“我谁啊,打不死的小强一只,瞧你这花容失色的,看得我心疼啊。”
林淼扑哧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转过脸来时,眼睛就平静了:“他去哪里?”
“谁?清让?他给我买吃的去,你要带什么吗,我叫他一块儿给买了。”
她忙制止我,说:“不麻烦了,我吃过了。”
“喂,你这衣服放哪里?”
陶沙掏出我的衣服,衣服,裤子,外套,等他掏出我的的时候我就尴尬了,这林淼也不知道用个塑料袋把这些小物件包一下,不过看起来,他的动作还是挺自然的。
“放这边柜子里就好,淼淼,你去放一下吧。”我给她使个了眼色,她立刻就明白了,帮我把衣服叠齐放好。
“对了,这是我爸给你带的壮骨粉。”陶沙把一罐子奶粉一样的东西放在桌上,我愣了:“叔叔怎么会知道?”
“你早上送过来的时候,我爸刚好给我打电话,就提了一句,然后他就加急送过来了。”
我一想到陶沙爸爸挺胖乎的身子,忙完工作还要给我送东西,心底就一阵感动,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陶沙:“你没告诉我爸妈吧?”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肯定天翻地覆一场闹,尤其是老妈,骨折能给她整出胃癌的动静,到时候别说家里人了,就是七大姑八大姨,舅妈亲戚什么的都得来。一来不要紧,顶多是烦一点,重点是言清让还在呢,这要是让老妈知道。
呵呵。
“没说。”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我还给他俩都打了预防针:“你们俩谁都不能说,听到没?”
不一会儿,言清让回来了,林淼看了他一眼,说:“下午还有课,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
陶沙给我归置完东西之后也跟林淼一块走了,临走时还给我留了袋薄荷糖。我苦逼了大半天终于得到了一点冰凉透爽的安慰。
“我给你打点饭吧,要个骨头汤,对脚好。”他刚坐热了椅子又站了起来,“你还要吃点什么?”
“肉。”
“能不能吃点别的?”
我这胃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