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他的脸色变了变,不经意地低头,把吉他倚在桌边,摇头。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为什么他看起来有点伤感。
“啊——”我拍案而起,吓得他红茶都差点儿洒出来了,“我记起来了!你在天桥弹过吉他对不对?”
往日历历在目,那句“喂,你干什么?”,不管是语气,眼神,还是着装,我记得一清二楚。
“天桥?”他有那么一瞬似乎觉得很奇怪,很快就被脸上标志性的阳光笑容淹没了,但是,我看出了一点苦涩。
“我没有去天桥弹过吉他。”
我越想越觉得熟悉,记忆也愈发清晰,那张脸,洗干净了肯定就是跟顾此一模一样的,身材也一般高,怎么会不是他?
“你确定你没有梦游的时候去过那边?”
说完就觉得自己不靠谱,大白天的,还睁着眼睛梦游,也就我能做出这种事情吧。顾此头一次露出一种不耐烦的情绪:“别瞎想了。”
他不喜欢被猜测,真的是我多想了吧。我端起凉掉的牛奶,一口闷,这感觉真是爽。
“师父。”
他盯着我脸上某个部位看,有点滑稽好笑,我不明所以,只见他越过桌子,右手揽过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来。
他柔软灵巧的舌轻轻划过我的上嘴唇,一阵电流噼里啪啦地疯狂传开,瞬间流遍全身。
顾此松开了手,勾着嘴角,惬意地回味着嘴里的味道:“很甜。”
我很出乎自己意料地没有脸红,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是抽了他的皮还是扒了他的筋。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让我再来一次吗?”
他带着痞痞的笑意,偏偏眼睛是那么地天真无邪,我心底一直在模拟一个场景:丧心病狂的何某人挥动着长蛇般的黑色皮鞭“啪”一声抽在顾狼崽圆润紧俏的屁股上,引得他撕心裂肺一声尖叫“大王我再也不敢了!”
“师父?”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顾此的神色有点紧张,看我回应他了,才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
“你才被吓傻了!”我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是你的嘴脏了。”
我怒火顿起,本来想给他找个台阶下,不想这狼崽子不识好歹,我怒目而视:“脏了不会提醒一句吗?!需要用舔的吗?”
他厚颜无耻地握着我的手,却眨巴着小鹿一样纯洁的眸子,歪着脑袋问:“师父,我以为是你在暗示我这么做的?不是说,女生在喝东西的时候把嘴弄脏,就是故意诱·惑男生的吗?”
喉头一阵腥甜直直地从五脏六腑汇聚往上,直冲天灵盖。我觉得自己的气越来越短,只怕眼前一黑,两手一抖,我就要去了。
所以,倒成了我不要脸了?
“既然师父要求,做徒弟的一定要满足。”
他很认真,很坚定,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开始冒烟,在头顶上挣扎着要脱离这副身体去把顾此掐死。
“如果师父还有别的需要,我也一样可以满足。”
他暧·昧地说着,略显稚嫩的面庞却又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挥拳揍他的那一秒,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这是每一个人最无理取闹的隐藏性格。我不是傻子,或许,他会这么锲而不舍,想方设法地接近我,是因为我一直无意识地在抗拒他,他体内的雄性意识被激发了。而解决这种情况的最好办法,钓过鱼的人都知道,湖里的鱼跟在河里跟激流搏斗的鱼的肉质,那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的。
“顾此,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