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慎急急的换了衣裳,带着侍卫赶过去的时候,人却已经又消失不见了。
一干侍卫立在窗户边,正大眼瞪小眼,干扎散着手,不知所为。
见皇上走了来,方才如梦初醒般,跪下请安问侯。
临风也从屋檐上跳下来,请罪。
皇帝慎见状,不由心生怒意,一脚将临风揣倒在地,骂一声:“无用的东西!”
临风也不敢回言,赶紧又爬起来跪好。
仁寿宫中突然传来惊惧的哭声,皇帝慎这一惊不上,也不顾从后面绕过去,真从打开的窗户跳进去。
到正与从内屋出来的万福儿撞个正着。
万福儿怀里抱着的大白猫被撞了头,吃疼,“喵呜”叫一声,伸瓜子就朝慎的身上来。
慎只顾着往里奔,哪里在意这个,倒被这猫生生抓出几道血痕出来。
万福儿唬变了颜色,丢了猫,跪下求饶,慎听着里屋的哭声,哪还有心思管这个,推开她,在衣襟上蹭了蹭手上被抓出来的血痕,便进了屋。
李太后正躺在床上,俨然已经死了大半个了,眼看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一群太医正围着她,诊脉,推背,捶胸拔气的,忙活的死去活来。
“快,去叫安素来,快去!”慎上前拔拉开众人,跪到榻前,握着太后的手,哽咽着叫道。
李太后闻见儿子的声音,方才微微张了张眼,猛的喘上一口气来,那眼泪便也跟着流出来。
“母后,都是孩儿无能,惊着母后了。”慎哭道。
李太后也不讲话,只管流泪。
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皇儿,报应,这是报应哇。”
“母后,您老人家只管放心,儿子这就派二千重甲御林军进来,不信找不出这老贼。”慎紧握着李太后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太后却微微摇头,弱声让众人退下,方才张开眼,流着泪叹道:
“皇儿呀,你别怨母后疑心重,这怕是那梁老贼的鬼魂来报仇来了,否则,如此多的侍卫为何连个影都找不见?”
“母后,这世间哪有鬼魂之说,儿子不信,人必是活着,儿子一定把她找出来,千马万剐了她!”慎恨恨的说道。
李太后重重的叹息,喘了几口,方才又灰心丧气的说道:“皇儿啊,我人老了,这心便也软了,之前的事,总是咱们对不起她,若不是我在她身上用了蛊,让她与侍卫私通,他们母子也不会落得个如斯下场。
这皇位也自然该是她儿子的。这些年,她在先帝面前,拿剑将自己的脸划伤起誓,化作厉鬼也要报仇的话,时不时回荡在哀家耳朵边。
这是真的来了。”
“母后,当日她是人的时候,尚斗不过我们,如今她变成了鬼,与咱们阴阳相隔,就更斗不过咱们了,
你别灰心,一切有儿子,不管她是人是鬼,一定会灭了她!”慎轻声劝道。
李太后不再言语,只闭目养神,握着儿子的手却如风中的枯叶般不住的颤抖。
慎不住声的安慰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抓住梁红玉,那只枯枝一样多皱的手,却还是一直不停的颤抖着。
安素抱着砖头,轻轻走了进来。
砖头醒着,咿咿呀呀的学说声吵了沉默着握着手的母子。
慎扭头瞧着安素,满脸乞求。
李太后尽力张大眼,颤微微的说一声:“我的大孙子来了?素儿,抱过来,让哀家瞧瞧。”
安素答应着,将砖头抱过去,放到榻边。
砖头嘴里吐着泡泡,咧着嘴朝李太后笑,伸阒肉嘟嘟的小手去抓祖母的头发。
安素要阻止,被李太后伸手拦下,嘴角露出慈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