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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才气,上京求取个功名,不在话下。

    可近年家中变故频生,父亲缠绵病榻多年,终是撒手而去。

    这安子卿实乃孝心有嘉,高母在堂,便将那功名之心,暂搁一旁了。

    既然老爷有心留他在府,而秦如蔓又有求学之心,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恰好能得一个两全了。

    在大太太眼里头,认定了那穆先生要强于这安子卿甚远,怎会舍得让这书生去教自家女儿?传出去了,白惹得外人笑话。

    短短一刻钟里,大太太遂拿定了主意儿,李妈见大太太如此爽快,也松了口气儿来。

    锦娥端了壶新茶,大太太高兴,就赏了李妈一杯,说是尝尝这露水泡的君山银针,李妈受宠若惊,喝了茶便赶忙退下了。

    出了屋儿,李妈心里头十分畅快,见着红玉和那小丫头们斗嘴儿,竟是也没上前教训,只说红姐儿今日这打扮更是俏了三分。

    那红玉正因着小丫头们撺掇着,拿了她的头油偷使,又将三哥儿赏她的香粉洒了,一肚子火气儿,少不得大骂一通。

    见李妈这般,这会子也摸不着头脑了,又吵嚷了几句儿,只觉得怪没意思的,就将那小丫头们警告了,径自到后厢忙去了。

    秦孝言自打这次回了府,竟是安了心思,好几日没往外头去,只在他的泼墨雅苑呆着。

    大娘子王翾住的,是雅苑的正屋,仍取了她娘家闺阁之名:一绣春。

    烟娘子住的侧屋,是和那一绣春隔了一重高墙的明园。

    王翾素日里是个喜好安静的,晌午日头长,她就歪在暖阁里做绣活儿,秦孝言挨着她坐了,捧着书看。

    这两人虽是成亲一年有余,在外人眼里头儿,算得上相敬如宾,可秦孝言心里头儿明白,他正娶的大娘子对自家却并不上心。

    两年前,他和秦少芳到王府拜会,便偶遇了王翾,尔后又听得一曲雅音,便存了那爱慕之心。

    没多久,秦王两家联姻,王翾就正式过了门儿,做了这秦大公子的正房娘子。

    秦孝言对她尽是温存体贴,可日子久了,王翾仍是不冷不热的,时常推以身子不适,不和他同房。

    那秦孝言虽是风流成xìng,可这富家公子哪个没这些个嗜好?那五姨娘入府晚,也不得宠,怎地甘心独守空房?

    一来二去的,遂勾上了大公子,以慰那床笫之欢。

    “我不在家时,你有甚么要用的、要顽的,尽管和下人们说去,瞧你又清瘦了些。”秦孝言盯了她半晌,不禁伸手将她柳腰一握,拉到怀里头。

    “正预备要和你说的,我自娘家里来,也带了不少嫁妆,平日里也不用甚么稀罕玩意儿,表妹时常来顽,更是要减省些,没得教人说了去,怪不好听的。”王翾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细声儿道。

    “那就依你便是,银子我多给你留些,管够使得,便不劳大太太那里多费心,你看可好?”秦孝言将嘴儿一对,便要亲热起来。

    王翾面皮儿薄,只看那门缝也未遮严实,遂推就着不肯,秦孝言哄劝了一会子,本是心存爱怜,见娘子并不愿意行事,端的不遂心意。

    雁眉并不知道,猛地进了屋儿,正巧撞见,就急忙跑了出去。

    这么一闹腾,秦孝言也没了意思,说了几句闲话,将那金丝缠褂儿脱下,让王翾将袖口脱线的补上,便出了门去。

    “平日里装那贞节烈女,屋里头又不知使甚么狐媚子了!”那烟娘子在镜前儿坐了,口里头啐骂着,那小梨只管埋头干活,不敢做声。

    烟娘子因着秦孝言几日里,都在王翾那里过夜,一肚子火气没处发作,嘴里头少不得不干不净,说了一会,仍不解气,就捡那不值钱的玩意儿砸了。

    小梨和丫鬟们只劝着,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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