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收了。”
凤若眸色微闪:“是。”
傲寒闭上了眼睛,先前掩在温雅浅笑下的厌恶之色此时才真正的露出些许:“扔了。”
凤若垂眸应道:“是。”
傲寒缓缓睁开眼,温雅目光锁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扬唇:“你恼了?”
凤若脸上神情不变:“属下不敢。”
傲寒伸手取过桌上盛着清水的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漱了漱口,然后吐在凤若递来的小盅中,才似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揉上额角,眉间约有隐痕。
凤若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绕了过去,替他揉着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迟疑说道:“门主若要取那腰牌,只需吩咐属下一声便是,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她跟了傲寒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他厌恶女色,如今却只是为了一块小小的腰牌费这么多心思,让她实在不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去理解。
傲寒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懒懒说道:“若是强取了那腰牌,却也是废了,更何况这公主单纯得很,若能掌握住她,于我十分有利,我又何苦要与她作对难堪?”
凤若眸中异色微闪,没有说话。
“更何况,我在意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为了达到目的,我自然是不惜一切手段的。”傲寒轻笑了一声,“何况又不缺血少ròu,何乐而不为?”
凤若怔了怔,她果然是醋意攻心,而忘了傲寒的xìng子,他从来都不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自己又怎么能忘了这一点。
“只是厌恶得紧。”傲寒淡淡说道,然后伸手一拂,掌风过处,卷起树和公主之前坐过的小凳扔进了水中。
凤若眼中瞳孔如针芒般收缩,轻轻咬住了下唇。
“飞鸽传书给冠玉,告诉他,他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傲寒闭着眼睛,看不见她的神色,淡淡吩咐着。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这么萌小寒寒,这是为毛!打滚!
走火入魔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定,太子当应广收门客求贤纳才。”一个青衣蓝靴的书生样男子摇头晃脑说道,“帝王用人度时授才,分定之时当以忠义为首,以定皇基。”
此处是太子在皇宫之外置下的房宅,园中苍竹映翠,稀疏阳光被那竹林滤成破碎微光,懒懒的照在湿软芬芳的泥土之上,一片静怡开阔,只是眼前这里高谈阔论,数名能文善武的门客聚集在一起,针对时下政局辩论说法各抒已见,那些肚中蓄了满腹才华的青年们对政治有着一种偏执的狂热与钟爱,每月一办的聚会总能让他们激动不已。
“楚言兄此言差矣,眼下沧海关有蛮夷来犯,我以为太子殿下应当向皇上请命出征,身先士卒,将昆作蛮夷赶出轩辕,以立战功!”一名眉目英挺的男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太子认真的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讨论争辩,如今他门下食客三千,或满腹诗书经饱绝lún,或英勇善武骁勇善战,各个都为他出谋划策深思远虑,为他以后奠定皇位基础而作准备。
雪衣静静的与轩辕修并肩而坐,黑到极致的眉目青丝和白到极致的素简衣衫,宛若谪仙似是要融入身后竹林之中,他安静的敛着眉目,对于那些争纷讨论似乎恍若未闻,在这喧闹的竹园之中,他仿佛是个独立的存在,安静清冷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眼下文武两党已争论到激动不已,几乎要争吵起来,太子轩辕修侧过身来:“雪衣,你以为如何?”
雪衣淡淡收回有些游移的目光,执起面前茶壶替太子添了水,然后徐徐说道:“殿下可知梁平水灾?”
轩辕修皱了皱眉,英俊眉目有些疑惑:“这是户部尚书李才书昨天递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