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连日泞雨不休,又有渠河决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父皇正yù派人前去赈灾,我又岂会不知?”
脑中一转,轩辕修似是有所悟:“啊……你是说,让我去赈灾?”
梁平水灾虽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但对于目前正国库充盈富足的轩辕王朝来说并非什么大事,只要派得力官员前往发粮救济引渠导水,约摸一两月便能安顿好一切,而且父皇在心中也已有了指定人选,却不知雪衣为何要他堂堂太子亲自跑到那偏远贫穷的地方去赈灾。
雪衣见太子一直瞪着他瞧,便知他心中有甚多不解,雪衣慢慢喝了一口茶,声音清越不紧不慢的说道:“平定蛮夷,自有久战沙场的武将,然而民心所向者,功高可震主。”
轩辕修闻言,眼中神采顿时一亮,似是有些激动,伸手紧紧攀住雪衣的肩:“雪衣,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转头看向那些还在争吵不休的门客,轩辕修皱了皱眉,冷声说道:“想我广收门客三千,竟还不及一个雪衣!”
雪衣目光微动,眼中异色微闪,转眼便被那片浓重得漆黑的眸色掩住。
“罢了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轩辕修挥了挥手,那一干人等微微愣了愣,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突然之间发起火来,纷纷躬身告退。
雪衣见此景也站了起来,长身而立白衣翩然,他向轩辕修微微施了一礼:“雪衣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轩辕修双目灼灼看着他,然后似是有些兴奋,又似有些迟疑:“雪衣,既然你知我心中所想,可否再多多指点一二?”
雪衣迟疑了一下,看着满园杯盏残籍,然后慢慢走到一面小桌之前,伸手在那桌面上蘸了些茶水,声音清冷平越无绪无波:“殿下应知私党过一千则剿,此法典乃是维护皇权稳保江山之用,”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如同蕴了璀璨的星子,将他的容颜衬得如画般恍惚,“因此,太子门客三千,则……”
他伸出手指,慢慢在那桌上划了几道,然后对轩辕修拱了拱手:“雪衣先行告退。”
轩辕修怔怔的看着雪衣一身白衣翩然而去,直到他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才走了过去,只见那桌上水渍已然干去,只剩下些微水中茶渍留下的污痕:反!
轩辕修眼中神色顿时沉了下去,思忖片刻便唤道:“来人!”
一名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应声而出。
“仔细挑选筛选那些门客,将那些混吃等喝的废物都给本宫撵出去!”
“是!”
……
雪衣回到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瑞海生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一见雪衣下了马车便马上迎了上来:“小王爷,你可回来了,清媚姑娘她……”
雪衣眸色微闪,清冷无波的容颜微有松动:“她怎么了?”
瑞海生也顾不得礼数,一把拖住他的手:“你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走到西厢听风园,便见一群青衣小厮垂手在园外站着,一脸惶恐的样子,舒伯也在那里,一脸凝重,他与清媚这两日应该算是处得很好的,然而也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站着。
“舒伯?怎么了?”雪衣走上前去,那些小厮纷纷躬身行礼,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下去,清媚在这里住下才第三天,却招来这么大动静,舒伯神情有异,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舒伯转过身对雪衣微微躬身:“媚儿姑娘天突然将一个下人打成重伤,然后便把所有人都轰了出来,谁也不让进,也不见谁,适才有个奴才大了胆子进去看了一眼,便马上被扔了出来。”
舒伯一边说一边看了瑞海生一眼,瑞海生轻咳了一声:“小人先去看看那奴才的伤势。”
雪衣看着他走远的身影,然后意识到舒伯支开他的原因,侧过头来:“舒伯可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