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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玉儿请多尔衮到炕上坐,他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哦,这就不用了,我在椅子上坐就可以了。”接着没等她搀扶,就自顾地坐在了炕对面的紫檀椅子上,然后他目视了一下众女,“你们继续坐吧。”
几个女人谢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返回炕上坐了下来,多尔衮环视了众人一下,然后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问道:“你们刚才说谁是‘狐狸精’啊?假如我的妻妾中真的有一个狐狸精,而我又被她迷住了的话,那我岂不是商纣王了吗?”接着眼光盯向了小玉儿,后者正为她只图一时畅快而被多尔衮正好听见的那些恶dú话语而后悔,因此显得有些不自然。
多尔衮继续问道,这次是专门对着小玉儿:“我方才没有进来之前,还听到你的嗓门挺大的,倒也是淋漓畅快,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言语了呢?说吧,我刚一回府你就派人找我过来,说有什么重要事情,是不是叫我来看什么是‘狐狸精’的?”
小玉儿抬起头来,恨恨地盯着我,然后开始向多尔衮“控诉”我的罪行:“奴婢是一时光顾气愤,口不择言了,但是今天请王爷过来,就是想叫您看看李熙贞的狐狸尾巴,她不但平时用色相迷惑王爷,而且居然还水xìng杨花,连勾引小叔子这样下流龌龊的事都干得出来……”
我立刻“勃然变色”,怒道:“福晋,我平时素来敬重于你,也希望你不要说出什么有失您身份的话来,我一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有谁说三道四,如果你看不惯王爷厚待于我的话,尽管说出来,又何必造谣诬蔑于我呢?”
奇怪的是,正主多尔衮在听到“勾引小叔子”一句时,居然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个女人唇qiāng舌剑,仿佛大家争论的这个关于他妻子的忠贞问题,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我诬蔑你?有这么多人作证,我就不信你还能强硬多久,”她将脸转向默不作声的多尔衮,然后像bào猛料一样地激动地说着:“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您早上出府以后,这个李熙贞就带着她从朝鲜带来的那个丫鬟叫做阿娣的悄悄地出了门,跑到城北的城隍庙偷偷地和十五爷幽会去了……”
多尔衮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道:“哦,这个不是什么秘密,我已经知道了,熙贞出门前特地吩咐她的侍女依雪告诉我了,她要去城隍庙逛逛庙会,进进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心里暗暗庆幸:看来这个依雪办事还真让人放心,多尔衮才回来这么短的功夫,她就见缝chā针地把我此行的“目的”对多尔衮说了,这样一来我也多少减轻了点被动。
小玉儿也显然没有料到我居然会棋先一招,“呃……”看来她不把我扳倒誓不罢休,“这正是她的狡猾之处,她表面上去进香,实际上已经和十五爷暗地里约好,在那里悄悄私会,还说什么‘不见不散’,您不知道,不但这个女人去了,连十五爷都真的去了,您说哪能有这样巧的,肯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都是我们几个姐妹亲眼看到了,千真万确!”
不会吧,多铎真的去了?那我为何没有发现他呢?难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碰面,我就由于接到那封密信而提前离场,所以才会擦肩而过?看来这个多铎应该就是刘郁了,不过奇怪的是,既然他不知实情地去赴会,那么那封密信肯定不是他写给我的,不然他怎么会自找麻烦呢?幸亏我撤得快。我一时也懵了,那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没等我来得及想清楚究竟是谁给我通风报信,只见多尔衮用目光询问着几个女人,她们几乎同时地点了点头,不过还不忘悄悄地回望小玉儿一眼,这些细微的动作当然逃不过多尔衮的眼神,他问道:“哦,那既然她和多铎都去了,那么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或者企图?你们为什么没有当场将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