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雨露均沾”,也好稍稍平息一点怒气。所以我不知道多尔衮现在的行踪,也不屑于打听昨夜他在哪个女人的房中过夜的。
“是的,王爷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依雪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啊,”我略一思索,然后吩咐道:“等王爷回来时,倘若问起我的去向,你就回禀他说,我带着阿娣去城隍庙进香去了,顺便逛逛庙会,掌灯之前就回来。”
“是,主子。”依雪应诺着,我一挥手,她随即退了出去。
于是我和阿娣这一对乔装成普通汉族的大户人家的主仆,就出门登上马车前往城北。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到达了那个和后来北京的天桥很是类似的城隍庙,今天正逢初一庙会,又逢正午,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之声,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吆喝声,混成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我在阿娣的搀扶下出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在附近等我,一是不想让这里的平民百姓注意到,惹来他们疑惑而好奇的目光,虽然眼下是光天化日,毕竟我在现代的电视剧里,看到过很多关于某傻女人张扬露富,被若干歹徒打劫之类,再说我眼下又是如此美貌,万一被人暗地里跟踪而劫财劫色怎么办?我可不会傻到以为这种情况下必定会跳出以神勇大侠或者帅哥勇士来“英雄救美”,所以我不但特地把自己装扮得普普通通,简直是灰头土脸,以借机掩饰我的形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由于我此行的特殊目的,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到时候还得想方设法如何堵住人家的嘴巴,实在是自寻烦恼,于是我只是带着阿娣一个人前行,渐渐地汇入了人海之中。
由于时候尚早,我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逛街,感觉就像来到了古装电视剧的片场,什么都新鲜的很,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出古装清宫大戏的女主角,也想学学那些风流天子们来个微服私访,见识见识挥汗成雨,摩肩接踵的繁荣景象,体验体验民间生活,实在是新鲜有趣的很,不过如果要他们从此就当起平民百姓,过着柴米油盐的粗陋生活,我想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的,起码我是这样。
我这一路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先是看了看杂耍,然后跑去听听评书艺人讲[三国],接着挤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地看大戏,可惜我实际上连他们究竟唱得是哪一处戏都不知道,甚至他们唱的是哪个戏种都分不清,无聊地看了一会儿戏台上的才子佳人,摇摇头,背着手走开了。
阿娣颠颠地跟在我后面,可是真正地倒了霉:我准备了一口袋的铜钱和碎银子,见到什么有趣或者中意的就买什么,反正手里有钱,囊中鼓鼓,还能不趁机大肆挥霍一番?反正这银子也不用我去出卖劳力和脑力去赚,想花钱跟账房说一声就可以,他们满洲贵族的银库里从来不会有空隙,即使有了,再一次的出征伐明,抢掠几座城池,打劫一些富户和官府的仓库,再加上当铺银楼的,哪次不是满载而归?所以他多尔衮家里的库房也是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抢。
麦芽糖,冻梨子,糖炒板栗,桃酥糖糕,泥人风筝,最后又多了一大串咬了两口的冰糖葫芦,你还别说,这糖葫芦做得还真是地道,里面不但山楂核挖得干净,还塞满了枣泥和红豆沙,表面上还粘了很多干桂花,吃起来那叫一个爽啊,可惜我的胃里实在塞不下任何东西了:我已经吃了不下十多种食物,简直要撑出毛病来。
抱着这一大堆东西的阿娣,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一个小小心,把任何一件东西掉下来,其实她的担心纯属多余,我怎么可能像其他主子一样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下人稍微一个不慎就雷霆大怒,叱责重罚呢?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肠软,尤其是对于这类纯属“人民内部矛盾”的,又怎么会像对待“敌我矛盾”一样,如“冬天一样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