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喉间不适,捂嘴轻轻咳嗽了一下,站起身,缓缓地靠近她。
他注意到她神色紧张,充满防备,他嘴角又挑开一抹怅笑,笑容里有丝冷漠,到了她面前,突然伸出手,夺下她手中的茶盏,一口饮尽。
兰亭足足高了她近两个头,如此近的距离,她的心里又多了丝压迫感和紧张,最后,忍不住又抬眼质问他,“我欠你,我欠了你什么?”她从不曾认为她和这个人有任何的jiāo集。
“珈兰寺,你趁我昏迷之际,你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我身上少了些东西,小丫头,要我详细说说替你回忆一下么?”他原想用平静的口吻,但说到后面时,还是抑不住地咬牙切齿。
那一次在珈兰寺中,他被兰陵围缴,身边的暗卫化妆成他引开兰陵派来的杀手。
他避入一间小沙弥的房间,刚好口渴,便喝了禅房里的一碗清水,谁知后来就人事不知。
她可能无法体会,他清醒过来时,不仅发现自已身无寸缕,还发现自已的下身的耻毛被人剪光,更可恶的是,剪时还在床铺、地上到处扔,这里扔一小撮、那里杂草一样堆几根地到处洒,他几乎崩溃地一点一点捡起来。那一夜,是何等的羞辱!
这对一个寻常男子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事,何况对他这个天之骄子。
待把房间收拾得一丝看不出痕迹时,他才用特殊的信号传来暗卫。那日身体虚得全身脱力,到了沐浴时,还不敢让人侍候。洗到那光秃秃的一处时,只差点呕出血来,心里抓狂似地绞着……恨不得马上揪出凶手,先将她的身体毛发一根一根地拨光,然后将其凌迟,最后诛他九族,杀个鸡犬不留!
可当时时机不对,为了避开兰陵设卡,第二日,他便急着借助沈家的马车离开珈兰寺。
之后,他在沈家疗伤时,派暗卫整整调察了三天,把当天所有进入珈兰寺的人的名单呈到他的面前。
从自已身上所中的春dú为入口,很快就追查到了郭嬷嬷的身上,紧接着,他派暗卫,对沈家去过珈兰寺的所有的丫环,仆fù做一番调查。
竟查出了申氏加害沈千染所有的证据,而幕后的cāo纵人指向了自已的母妃。
那时,震惊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想不到母妃会对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的dú手!
无疑,那一夜,是因差阳错也好、机缘巧合也罢,他和她之间已结下了这样的缘份。
沈千染脸色瞬息万变,她对他所筑的心防,瞬时如千里河堤般蓦然崩溃,心血沸腾地涌下四肢百骸,身体也再也禁不住微微地颤了起来,她愣愣看他许久许久,久到她以为时间全部停止了……骤然怒喊出声,“你……住口!”
郭嬷嬷不是说用了那样的yào,男子通常会精尽而亡么?
心中翻覆着惊涛骇浪,她羞愤的心里又多了丝惊慌,本能退了一步却抵上了身后墙上凸起的挂饰,有些疼痛。
“抬头!”他伸手挑了她的下颌,身高上的巨大差距,她被迫要高仰起头,恰看到兰亭眸中的暗流和微微沉醉。
他眼眸眯着,两人近得她可以看到他眼角的细纹,她想撑开一些距离时,他突然手掌一拨,托着她的后腰,竟要将她的身子压向他的身体。
蓦然一惊,冷汗侵身,他想干什么?猛地想起,前世因这个男人而身败名裂,连着赐儿也跟着她吃尽辛酸苦辣。那时,他在哪里?
杀死她和赐儿的直接的元凶就是他的母妃。
这一次重生,她浴血拼杀出一条路,活着的支撑力量就是有一天要以仇人心脏来血祭,凭什么,却被他缠上?
那一刹那的忧戚荒凉,如钝锈之器缓缓地磨进心口,疼得她全身发颤……
“别怕!”他哪里知道她心中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