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一刀连城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寇边城一连又问几人,皆是这里的出挑人物,然而叶千琅只是淡淡扫看一眼,便摇头道,不是。
两人正说话间,戏台上又出现一人,叶千琅心中有疑,不禁侧眸看了寇边城一眼。
一袭白袍罩住高大健美的身形,台上男子肩扛一柄黑布包裹的长刀,辫着一头小辫儿,戴着一只黄金面具,尤是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显与一刀连城十分相似。
忽然间他起袖扬手,裹刀的黑布顺势落在地上,一柄乌金长刀显露出来,顿时刀光满堂,引来阵阵惊呼。
叶千琅微微瞠目一惊,这刀正是那柄未开刃的溯冥刀。
第九章
只听台下有一人起哄笑道:“单小虎,你这又是冒充哪门子的英雄汉,你便是烂成泥巴烧成灰,爷爷也认得你!”
一时间,座下杯盏与盆瓢齐飞,笑声与嘘声并起。
“呸!竟敢在你一刀爷爷面前托大,你这孙子怕是皮痒了吧!”单小虎自摘了面具摔在地上,露出一张颇为英越的面孔,只是眉眼间未脱几分稚气,瞧着不过双十年纪。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也不再搭理那人,径自耍了一套刀法——实则他倒非技痒,这一套刀法行的正是敲山震虎之意,免得这些汉子被下了yào又喝了酒,胯下物事热胀,便要寻衅生事。
寇边城偏头靠近叶千琅,问:“大人看这人是不是一刀连城?”
“不是。”叶千琅目视台上之人,见他身形似鹤冲九天,刀光若悬流千尺,分明与一刀连城的刀法一脉相承,再看这人身形架势,竟也越看越像一刀连城,心头疑惑更起,不禁蹙眉道:“以他的年纪能有这般修为,已然不错,但若相较一刀连城,还差得远。”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寇边城笑说,“想必那贼人本就不在这里。”
“或许真是叶某看走了眼。”叶千琅抬手饮尽杯中酒,摇了摇头,忽又凝神看向寇边城,“不过,我看那一刀连城的一双眼睛倒与寇兄有几分相似——多情翻却似无情,薄幸得很呢。”
言罢,两人复又相望而大笑。
“大人谬赞了,便冲这声‘多情翻却似无情’,寇某须敬大人一杯。”寇边城低头,将叶千琅面前空置的酒杯斟满,自个儿也举起半满的酒杯,递在对方眼前,“只不过,这一杯……还请大人与寇某饮个jiāo杯。”
俩人相对不过尺寸之远,便这么四目相看,两手相缠,互饮了一盏薄酒。
只觉莫名情愫如火得风,如水赴下,难掩难藏。
仅是动念一瞬,叶千琅即又扼灭心火,暗忖定然还是yào力作用,使得自己想了不该想的。
“我不依,你从不肯与我饮jiāo杯,这会儿倒要与个男人行合卺之礼了!我如何不依!”桃夭一边闹喳喳地喊着,一边作出耍泼的模样朝叶千琅扑去。
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早已悄悄捻在指间,她一头扎进叶千琅怀里,手中银针也顺势扎入对方腰间,正中笑穴。
一只手正与寇边城互饮jiāo杯,另一只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捉住,他的眼睛又始终定在不远处那黑衣美人手上,提防着她随时出刀,一时间无暇自顾,倒让那桃夭得了手。叶千琅只感腰间一麻,继而便是一阵说不上来的诡异滋味,仿似万千蚂蚁在皮ròu里啃咬,在骨头里爬搔,转眼又直逼心窍。
他立时想运功将银针逼出,然而笑穴一经受阻,脉气便被隔断,犹如一条活蛇被拿捏住了七寸,毫无招架之力。
桃夭被叶千琅一掌推开,许是对方要穴受阻难以运力,这一掌力有不逮,否则定要这小女子横尸当场。
“没意思,他不是男人,他……他不是人!”她一跺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