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招人笑话么?”
白凤起只是笑着,修长十指在铮儿放在铜镜前的首饰匣子中挑挑拣拣,蓦地一挑眉:“这玉蜻蜓的坠儿只见你戴过几次,我以为你不喜欢。”
他自匣中取出的果然是那对玉蜻蜓的坠儿,被清晨落入窗内的澄澈日光一照,更是剔透,那蜻蜓栩栩如生,便如同要振翅飞去一般。
林微容偏头看了看,抿嘴笑道:“我想着路上不便,也就褪下了,谁知铮儿这鬼精灵偷偷藏了带上。”
“铮儿倒是机灵。”白凤起舒展了眉头笑道,他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替她将两只坠儿都戴上了,又俯下 身温柔地亲吻她右面的柔嫩耳垂,轻声道,“等我娶了你之后,我日日给你梳发挽髻,替你描眉。”
林微容心头一暖,握住他温暖的大手,笑盈盈道:“我可不要,到了五六十岁还打扮成十三四岁小姑娘的模样,要被人笑话。”
说罢,起身去窗边木架,取了干净绸帕便要洗脸。
这一低头看那盆中的水,她皱了眉头,倒退了一大步。
俏将军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却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青年,看上去也就同白凤起差不多的年纪,眼角眉梢却比白凤起多了不止一分的狡狯。
他毫不慌张,眯起眼来看了林微容一眼,忽地拱手招呼道:“呀这不是林大姑娘么?来了南陵城也不同我说一声,这可是见外得很。”
这时铮儿也瞧见了他,瞪着双眼跳起来张口结舌道:“大姑娘、大姑娘,是那个该死的曲老板!”
曲九重挑眉看了怒气冲冲的铮儿一眼,也不着恼,仍旧是笑吟吟道:“呵,连铮儿姑娘也来了,热闹,热闹!”
一面说着,他又朝立在林微容身旁的白凤起挤了挤眼睛,狡黠地笑道:“既是凤起兄与林大姑娘共游南陵水城,那曲某人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告辞”二字才说出口,满车灼灼盛放的花丛后青影一闪,他已是脚底抹油,往酒楼内溜去。
林微容与铮儿追进去时,不顾伙计阻拦,将楼上楼下寻了个遍,竟也没看到曲九重的影子,下了楼一瞧,连门前那辆送花来的驴车也不见了踪影。
酒楼小伙计幸灾乐祸地说:“两位姑娘,谁叫你们不听我劝非要上楼去找人,曲爷早就从后门走了。”
铮儿瞪了伙计一眼,跺了跺脚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曲老板他不回他的花圃!”
伙计还没走远,又回头给她泼了盆凉水:“姑娘,曲爷在南陵城内的铺子也有一两家,不单单是城郊的花园子,你若是想要逮住他,可是要多找几个人四处守着哩!”
可把铮儿气得跺脚直嘟囔,林微容拍着她的肩安抚了几句,俯下 身低声笑道:“左右我们也办完了事,就在南陵城多住几日,不怕寻不着他曲九重。”
铮儿这才稍稍高兴了些。
一行人又在赵府多住了几日,白凤起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忙碌起来,一早出门傍晚时才得归来,问起他,只笑着说是早前年少时跟着师傅在外行走时认得的几位江湖朋友来了南陵城,邀了他去喝酒叙旧,他说得极诚恳,林微容虽是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这一天一早他哄着替她束发挽髻后,又匆匆地出去了;直至午间赵家夫fù请林微容主仆二人与唐七一道用饭,赵夫人还有些惊讶地笑道:“凤儿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怎地一到了中午便不见了人影?”
林微容微微抬头,正巧与她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自然地笑了笑,别开眼去。
赵老爷子也狐疑地问了唐七,这机警的小子口风很紧,说辞也同白凤起一般,笑着道:“小师叔遇到些老朋友,大约是约了喝酒叙旧罢。”
赵家夫fù二人这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