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白凤起怔了怔,轻笑一声望住林微容道:“我眼中只瞧得见你。”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入窗内,落了他半身的金色,林微容静静望着他专注的星眸,与他认真至极的面庞,忽觉心头柔软;她展眉微微一笑,轻轻靠上他的宽肩,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去。
四下宁静无声,两人就这么依偎着,遥遥地望着那落日徐徐地沉下西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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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清早,林微容刚睁了眼,便听见铮儿细碎的足音,隔了纱帐望去,只隐隐约约瞧得见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撑起身子问了时辰,铮儿笑道:“还早哩,天还没大亮,大姑娘还能再睡会。”一面说着,一面将包袱中特意给林微容带上的几样首饰取出来,瞪大了眼咬着一口银牙挥拳道:“大姑娘记得将这些首饰都戴上,保管赵家小姐涂抹一身胭脂水粉也比不上!”
林微容掩口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重又倒下去睡回笼觉,隐约只记得铮儿临走说了一句:“我一会来送热水,到时候再唤大姑娘起来……”
最后几个字她没能听得清,眼一闭重又沉入梦乡去。
只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回笼觉却最是睡得沉,林微容正做了美梦时被白凤起唤醒,迷迷糊糊之间朝他挥了挥手,翻过身去要继续梦周公,白凤起却轻笑一声伸手到被下挠了挠她的纤腰,在她耳旁低声道:“微容醒醒,今早我们要去城中王家,你忘了么?铮儿都来唤过你两三回了。”
林微容在迷蒙之间腰间忽觉奇痒,格格笑着卷着薄被扭着身子闪躲他恶意扰她睡梦的指掌,白凤起这句话一说,她倒是清醒了大半,霍地坐起身来。
窗户半掩着,清晨的日光顺着微启的窗缝照进来,在窗下梳妆台上落下明媚光亮;满室微光中,林微容散发及腰、浓黑如瀑,初醒时的朦胧睡意还留在双眸中,迟起春睡在她双颊留了淡淡的两朵红晕,很是娇俏可爱。
白凤起笑吟吟地看着她半晌,低下头去在她左右颊分别亲吻一下,捉住她的单薄双肩轻笑道:“怎么,还没醒么?那我要亲你了……”
话未说完,林微容秋水明眸蓦地睁大,也顾不得衣衫凌乱单衣半敞,慌慌张张就推开他跳下地去穿衣。
她才匆匆地披上外衣,忽觉身后一暖,却是白凤起立到她身后将她揽入怀中,双臂自她背后绕到前头来圈住她,修长的指勾过她手中的衣带,悉心地替她扎起了,又取了罗裙来要给她穿上。
林微容羞窘地要抢过衣裙自己穿,却是拗不过白凤起半温柔半强迫的诱哄,终究还是只得由着他亲手给她穿妥衣裙,束好衣带。
她原以为他今早的异常温柔仅止于此,他却又笑吟吟地将她带到梳妆台前要替她梳发挽髻,铮儿一早将梳妆之物都零零散散取出了摆在铜镜前,他扫了一眼,伸手便取过黄杨木梳子来梳理她的乌亮长发,木梳在发间一下下轻柔至极地篦过,就像是他温暖的掌,一点点地理顺她长及腰的青丝。
再便是挽髻,白凤起放下了木梳,林微容便低呼一声:“哎,我自己来。”
她是怕他手生,做不来这事。
白凤起却俯下 身来在她耳旁轻笑道:“我常给我娘梳发挽髻,你不必担心今早走不出去。”
林微容被识破心思,羞窘地朝镜中的白凤起瞪了一眼,他看在眼中,只是笑,手下动作倒是极快,不多时便将她的长发盘起了,在顶心偏下一处绾成个俏皮的发髻,又伸手去了一只通体翠绿剔透的碧玉簪子别住了发髻,朝镜中细细看了看,极满意地笑道:“又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模样。”
林微容仔细一瞧,扑哧一声笑了:“哎呀我都过了双十,是个老姑娘了,你还给我梳小姑娘才梳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