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闺房的小屋,一面笑着颔首:“不着急。”
她匆匆朝他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
好在铮儿的小屋就在邻近,门未锁,她推门进去,在靠墙的衣橱内翻了翻,果真见到了那几套她曾穿过的衣物。
林微容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套月白春衫取出来时,蓦地闻见一股浅浅的茉莉花香。
想来是铮儿趁了天气晴好翻出来晒过,又悄悄拿她新做的茉莉香熏了衣物。
这倒是个好用处!
她微微一笑,抱着衣物掩了门,匆匆回自己的小屋去。
“白大哥,只有春衫,你将就着……”她一脚跨进门来,话未说完,惊得目瞪口呆。
宽肩,luǒ背,臂膀修长而结实。
长发乌黑如墨,落在那宽厚的肩头竟是异常的撩人。
白凤起不知何时竟脱了上衣,连里衣也尽数褪去了,正立在屏风旁缓缓地将衣物细细地叠起。
林微容闯进来时,他正好将搭在屏风上的外衣取下,听得门响,转过身来,从容地笑道:“找到衣服给我换了?”
这一转身,又将光luǒ的胸膛露在林微容眼前。
精瘦,结实,肌理分明,自宽肩起逐渐收起在窄腰,当真是蜂腰猿臂。
如此大好春光在眼前,林微容早已赤红了双颊,美目一瞪,正要撂下手里的衣物夺门而逃,身后一阵劲风过,虚掩的门被哐地一声阖上,又咔哒一声落了闩。
眨眼功夫,她被白凤起困在他的胸膛与门板之间。
要说能镇定下来,那是说谎,他上身未着片缕,只用两只长臂撑住门,将她拦在胸前。
向上看,是白凤起带笑的脸,往下看,是他光luǒ的胸膛,她双眼胡乱转着,不知道该往哪里瞟。
忽地他双臂一收,轻轻捉住了她的肩,将她牢牢按定在门上。
那股从他双臂传来的力量虽不大,却是不可抗拒;林微容心里一慌,顿时失了以往的从容,低下头张口结舌道:“白、白、白大哥,我、我……”
头顶忽地扑哧一声,白凤起轻笑道:“微容,你也会有话说不利索的时候?”
他的嗓音里带了揶揄,林微容张了张口,才明白他在戏耍她,瞬间面带了寒霜:“白少爷,这样耍着人玩,很有趣么?”
白凤起轻叹一声,松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好,我道歉,不该同你开这个玩笑。”
林微容听他说得诚恳,略略和缓了脸色,却仍旧不敢随意看他:“快将衣服穿起来。”
她将手中的衣物捧高,挡在眼前,就生怕会瞄到些不该看的;许久却没人接,她暗恼,伸手将衣物往白凤起身前一推:“衣服拿去。”
白凤起不接,仍旧是沉默着,她一咬牙,抬起头恼道:“你……”
蓦地,便怔住了。
她望入一双沉静若水的星眸。
白凤起静静望着她,眼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微的伤感。
“微容。”他开了口,嗓音沙哑,“你我能不能还像从前那样,一起坐在树下说笑,你给我念书,我教你弹琴……”
林微容忽地鼻子一酸,别开眼去不看他。
他曾病弱得抬不起胳膊来翻书,白府的下人将他抬到园中赏花时,她便悄悄溜进园子里,取出偷偷藏着的三五册志怪传奇,倚着竹榻念给他听;偶尔他身体好些了,也会吩咐下人取了瑶琴来教她弹琴。一晃七八年过去,物是人非,这些事她却还记忆犹新。
只是,昔年的花已落尽,成土,成灰。
“我早已不想学弹琴。”她哼了一声,挺直了肩背。
“那你教我养花如何?”他沉默许久,忽地笑了。
“我不需要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