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不乏有些子妖怪来冒充真佛,以为化了一个身,便可打着佛祖的名号压制住人?却也不看看,那孙行者火眼金睛,又岂能拜一些假佛?而自己又有没有那本事能降服的住那孙行者?最后也只是枉顾了自己的xìng命,活该挨孙行者那一棒子。”
说着,何媗笑了对何老夫人说:“祖母,孙女记得是当真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扮作佛祖去骗孙行者,不知道是哪一出来着?”
何老夫人因年纪大了,却也记不得,可瞧见何培旭偷偷给她做了提示。何老夫人便用手指点着何媗脑门,笑道:“我还能被你个贼丫头考到了,那不是小雷音寺出么?”
随后,何老夫人便记了起来,说道:“后来那个小妖,是被弥勒佛给擒去了。”
“祖母当真好记,原来是小雷音寺那出。看来这为非作歹、自作聪明的假佛,不独招孙行者的打,连满天的真佛真仙都容不得她呢。”何媗瞟着王氏笑着说。
王氏忍了一肚子气,抱紧了何培隽。可何培隽却只在王氏怀里呆了一会儿,就闹着让曲妈妈抱,曲妈妈就又抱回了何培隽。
先头,王氏因为过年的事cāo办的不好,硬是由何安谦提拔了锦鹃,自她手中分了权,让她落个笑柄,已满肚子怨气。如今就是连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儿子也是与别人更亲,王氏便觉得血气直往上冲,不过是强自按捺着罢了。看了曲妈妈的眼神,也跟着带了dú。
曲妈妈一边细声细语的与何培隽讲了戏中的故事,一边拿了些何培隽喜欢玩的小玩意儿哄了他。何培隽许是方才闹腾的累了,这一会儿也安静了下来,吃了瓜果,听了故事。
因要哄了何培隽已是用尽了招数,却也没法在顾忌了王氏的脸色如何。
王氏看着,越发觉得这个曲妈妈是留不得了。
待演到《密誓》这出戏,曲妈妈便与何培隽身边低声讲到:“这戏是《长生殿》的一出,是讲杨玉环与唐明皇的故事。”
何培隽嘴里塞了东西,大声说道:“我知道,杨玉环原来是唐明皇的儿媳fù的,唐明皇见杨玉环长得好,就,就把自己的儿媳fù给娶回去了。妈妈,我将来的儿媳fù如果长得好,我也娶回去……”
曲妈妈没防备何培隽说出这样话,一时间觉得所有人都看向这方,登时无地自容。心想,旁的人还不定想自己是什么教的何培隽呢。
王氏也立时将羞愧化为一腔子的怒气,连带着先前憋着的火气一遭发了出来,头脑一片空白,只怒道:“这是哪个点的戏,当着这么些个孩子,怎么点出这么个有违纲常的一出。隽儿好好的,都被拐带坏了。”
吴氏咳了几声,白了脸轻声说道:“二嫂子,是我点的。我也没大看清楚,如此,便让他们别演了罢。”
王氏听了吴氏说话半死不活的,想及前些日子何老夫人要让吴氏与自己一同管家的传言,忍不住怒火更胜,说道:“原来是弟妹点的戏,倒是难怪了。听那些大家里,别说公媳爬灰,是那大伯子和弟媳fù牵扯不清也是有的,弟妹出身世家,见到多,听的多,自然……”
“夫人……”站在王氏身后的锦鹃连忙唤了一声,打断了王氏的话。
王氏才警觉自己怒极失言,说了一些个混话,脸也吓的煞白了。
吴氏捏紧了帕子,因那背德逆lún的事正说中她的心事,只觉得如万箭穿身一般,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过个年也过不消停,我不指望你们每日都和和美美的,只求这两天少些是非还不成么?”
何老夫人拍了自己的大腿,怒道:“你们看看,有几个像你们这样做长辈的。都是孩子面前胡说些什么话?你们也都是有封号的命fù,号称都出自诗书之家,那些话也是你们说得的?我看,我们这年也不必过了,合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