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隽儿,哄了隽儿开心又怎么样?做哥哥的理应让着些弟弟。”
今日,何媛穿了一件大红色打底,上用金线绣了话的衣裳,衬着明艳的五官,越发的显出她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来。
待何媗听到何媛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忍不住一直强按捺的情绪。何媗紧咬了牙,耳边尽是何媛前世与她说的话。
“这爵位是你父亲得的又怎么样?最后还不如落到我家,你父亲不过舍了一条命,来成全我们的富贵。”
“我们就是杀了你弟弟,你又能拿我们如何?废物!”
“我才是这侯府的唯一嫡女,是王玦的正妻。你?明天就是和家奴私奔的dàng、fù。”
和方才一样的盛气凌人,一样的跋扈张狂。
“姑娘,可是冷了,抱着这个手炉吧。”
何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微微的有了颤抖,于是接过了芸儿递过的暖手炉,稍微定下心神,笑着说:“若媛姐姐非要分个清楚明白,那我们这么一大家子,该是谁的,就应是谁的。没得谁年纪小,就要让着谁,那不是乱了套了,都仗着自己年纪小争抢起来了。我瞧着媛姐姐的这身衣服倒很喜欢,媛姐姐不如看在我年纪小,让给我罢,也给弟弟妹妹做个表率。”
何媛听得,自不肯让,待要站起来,与何媗争吵一番,却被身后的一个嬷嬷给摁了下来。
何媗笑着看了那个嬷嬷,生的长脸厚唇三角眼,嘴角微微下垂,看起来就是个严苛的人。只是不知,何媛究竟定的什么人家,只得下这番功夫。
何媛许是被整治怕了,被那嬷嬷强摁了下来,却只撇了撇嘴,并未再敢说话。
何老夫人扫了一眼众人笑道:“当真一个个都是小孩子,这也值得抢?就如媗丫头说的,这戏点来都是给大家看的,做什么你点我点,分的那么那么清楚。”
随后,何老夫人对了何培隽的nǎi娘曲妈妈说道:“隽哥儿许是困了,才这么闹腾,你把他抱到后面先睡了罢。”
曲妈妈得了何老夫人的话,就要抱了何培隽到屋里睡上一会儿。可哪知道何培隽却又哭闹着不愿意回去睡,但终究是小孩子心xìng。后来看演了《穆桂英挂帅》,何培隽就也不再闹腾,由曲妈妈哄着看了台上的人打斗。
只是待听到这戏是何媗点的,何培隽就又闹着让那戏台上的人不要再唱了。
闹的何老夫人直皱了眉,忍住不住在大过年的时候动了怒:“隽哥儿越发的会闹人了,不是让抱去睡了么?”
何媛因何培隽吵到了她看戏,亦说道:“吵得人都听不见唱的是什么了?真是烦人的很,都是被母亲给娇惯的。”
王氏虽疼何媛,但更疼何培隽。听的何媛也跟着抱怨,王氏就白了何媛一眼,心想,别人如此说就算了,怎得何媛也不分里外,跟着说起自己的弟弟了。
如此,王氏就更不想让何培隽去屋里睡觉了,哪里能一家人在这里团聚欢乐,独独撇了她的隽儿一人的道理。
像是为了故意证明何培隽是乖巧的一般,王氏把何培隽抱在怀里,笑着说:“不过是这一大家子难得这么热闹了一回,隽儿不大习惯。过一会儿就好了,大过年的,就让他也好生玩一次吧。”
何老夫人听后,也觉得一家子人难得乐上一回,没得又弄的难看了。
于是也就不再理这事,。
王氏自说完那番话,便yù自己哄了何培隽,只一边哄了何培隽一边低声嘀咕着:“隽儿也不必要那出戏。便是那孙猴儿现在闹腾欢,最后还不是被佛祖给压在五指山下,倒霉的很。”
说着看了何媗一眼。
便是声音再低,也足够让着坐着看戏的都听到了,何媗笑道:“二婶子说的也对,遇到那真佛,孙行者自当认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