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上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看得出来这疤脸的诉说***已经bào棚,她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无奈地看了疤脸一眼,道:“夫妻嘛,一向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不开心的,好好解决就是啦。别有隔夜仇嘛,影响感情。矾”
“我也这么觉得。”很赞同地点点头,应墨隐一本正经道,“可我压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我气啊,还没等我问清楚呢,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离家出走了,你说说她,走就走吧,走之前还把我房子烧了!”
“哎呀,这也太不应该了嘛!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烧房子啊!”古颜夕痛心疾首地摇摇头。
应墨隐嘴角莫名一抽搐,看着古颜夕很认真的样子,忽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对啊,你说我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盖个房子容易吗,她倒好,二话不说就给我烧了。这下倒好,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不得已只能入宫来,当个人人都嫌弃的花匠。”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古颜夕伸手按住应墨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咱这手艺也不是别人都能有的,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哪里就被人嫌弃了!做人嘛,绝对不能妄自菲薄!”
应墨隐顺手盖住古颜夕的手背,忙不迭地点头:“你说的太好了,我都忍不住想给你鼓掌了。”
手心手背接触的瞬间,古颜夕却忽然震住。按理说对方一个整天跟泥土打jiāo道的手,每个手指上都应该布满了茧子,然而面前男子的手却只是在大拇指跟食指之间布下了厚厚的老茧,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只有常年握剑的人才有。
刚刚才放下的心莫名又悬了起来,古颜夕并没抽回手,只是侧目看着男子,少顷道:“不对吧大哥,我怎么记得李女官说你是被陛下捡回来的啊,那个时候你都落魄成街边乞丐了,哪里来的娘子?”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古颜夕抓到把柄,应墨隐脸上一僵,心里却有些窃喜。
瞧瞧,这就是他应墨隐的媳fù儿,多聪明!
“小兄弟,你话不能这么说啊!”很快恢复常态,应墨隐埋怨地瞪了她一眼,“乞丐咋了,乞丐就不能有媳fù儿了?”
这下子倒是被堵了回去,古颜夕上下打量对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应墨隐不愿被她看出来真身,不得已松开手示意她重新坐下。他心思百转间已然有了想法,抬眸直视古颜夕的眼睛,他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刚才看你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问,反正我也是闲的。”早知古颜夕的警惕,他又补充道。
这个问题倒是问在了古颜夕的心坎上,她慢慢低下头,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应墨隐坐在对面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心疼,平放在膝盖上的手莫名其妙就伸了出去,哪知这时古颜夕突然抬目,视线相撞,应墨隐架在空中的手显得很是尴尬。
“你知道这世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找回记忆吗?”这时,却听古颜夕如此问道。
应墨隐僵着的手慢慢放下,他敛眸掩住眉宇间的异色,淡淡道:“没有。”
早知是这个回答,古颜夕苦笑着低下头:“是啊,我也觉得没有,可就是觉得不甘心呢!”
应墨隐心念一动,试探般地道:“你……想要帮什么人找回记忆吗?”
古颜夕担心对方会联系到肖瑾尘,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是我在宫外的一个朋友,之前一直没有消息,眼下找到人了却发现他已经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了。”
<
tangp>古颜夕此刻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却不知看在应墨隐的眼里,这种种情绪只会让他万分难捱。深吸口气缓解心口郁结,他目光望向远处,道:“你是觉得……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