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们在一起的过往,可惜那些没人知晓的秘密,可惜那在暗处流淌的情愫……
然而出乎应墨隐意料的是古颜夕竟然摇了摇头,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我不可惜,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他就以现在的状态生活下去。”
“但是不行啊,他还有尚未履行的责任要做,即便他不愿意,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应墨隐看着古颜夕眼中的异色,慢慢靠回椅背,心却越发沉重起来。他自是早就察觉到古颜夕隐瞒了自己一些事,虽然她没有说过他也没有问过,但因为这件事的存在,导致他们的相处一直都是如履薄冰。
眼下听她提起,虽然没有明说,但应墨隐已经明白这件事事关肖瑾尘。唯有肖瑾尘出面解释清楚一切,这一切才有尘埃落定的可能。
“但……既然是他的责任,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呢?”这时,耐不住内心的煎熬,应墨隐突然问道。
古颜夕抬眸,怔怔望着他晶亮的瞳眸。那般梳洗的视线让她仿佛看见了另外一个人,少顷她莞尔一笑,带着几分落寞跟愧疚,道:
“因为我只有做完这些,才能干干净净的回到我心上人的身边。”
应墨隐怔怔望着古颜夕,很想将她带入怀中,叫她一声“傻瓜”。
他虽然气过也怨过,甚至在气头上也说过一些混账话。可从始至终他没有嫌弃古颜夕半分,在他眼里,古颜夕是她的妻,那么不管她要去做什么,身为夫君,他都有义务跟责任去陪伴她。
他一直以为古颜夕不懂,现在却觉得她就是因为太懂,所以才表现的那么患得患失。
由于最后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添上几许莫名。他二人互相对视着,明明都是男子,明明都戴着面具,却透过那双熟悉的瞳眸,仿若看到了自己最最在乎的人。
古颜夕越发觉得奇怪,正要再度出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很细微的嘈杂声传进耳朵,位置距离yào房并没有多远。
她猛地站起了身来,只因那其中夹杂的一句女声对她来说很是耳熟。
应墨隐自然也听到了声音,眼见古颜夕这般紧张的样子,他二话没说,走到门边冲她使了个眼色后,率先走了出去。古颜夕来不及去想一个花匠怎么会如此机敏,她放下手中yào草,稍一分辨方位后,急忙跟了上去。
花房是在皇宫偏东边的位置,由于这里需要的养分和日照与其他地方不同,是以当日宣帝在命人改造的时候,特意将此处设立在了距离皇宫正殿稍远的方向。
而好巧不巧的是,花房的不远处,恰好也是冷宫所在。
古颜夕跟在应墨隐背后,yīn暗的环境加上时时吹过的冷风,让人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由于远离了正殿的位置,这里几乎没有丁点灯光,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月亮,将此处照的宛若yīn森的鬼谷般叫人心惊。
一路往前,古颜夕四下环顾想看清局面,她担心是否会有人借此布下埋伏,然而走了一路,除了风声外竟再也没有其他。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跟随应墨隐进了冷宫,还没等她迈步上前,就见对方突然转过身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冷风再次吹起,扬起二人长衫下摆,发丝飞扬。
“不要看。”他说着,表情严肃。
冷冰的面容,yīn沉的语气,深邃的目光,古颜夕只觉得浑身都快要被冻住。对方脸上的疤痕在这一刻看起来更添惊惧,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道:“怎么了?”
没有回答,应墨隐只站在那儿看着她,那模样越发叫古颜夕感到不安。
深吸口气不愿被这莫名的情绪左右,她绕过应墨隐正准备继续往前,却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拽住。古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