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经成了瓮中鳖的女人竟然会如此镇定,他眼微眯,忽然上前掐住了古颜夕的脖颈。
“应候王妃,我今天既然将你‘请’到了这儿,你以为我还会担心陛下或者应候王知道以后会如何?”
看着她透不过气却仍旧强硬的视线,赵铭清心中恼火,恨不能将她即刻捏碎。如果不是因为她,赵家绝不会陷入眼前不上不下的境地,如果不是她,赵家又怎么会去跟白家联姻,成为满城笑柄?!
“我很欣赏你,在我平生见过的女子当中,你是最优秀的。可应候王妃,这个世上不需要女人有多大作为,你们的作用只是充当权利跟jiāo易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所以你和你的朋友,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赵铭清一句一句慢慢说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他几乎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彻底捏断古颜夕的脖子,他欣赏着她临死前挣扎的惨状,宛若夜间低吟的鸣唱,有种叫人莫名兴奋的感觉。
古颜夕呼吸越发困难,可眸底的颜色越发清透。她总算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如何而来,赵铭清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把女人当成是jiāo易用的棋子?那她就让他看看,他口中所谓的棋子到底能有多大作为!
猛地抬腿,古颜夕用尽全身力气向赵铭清下盘踹去!后者由于一时兴奋尚未反应过来,待到回神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古颜夕的膝盖顶过来,只要碰上,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剧痛!
千钧一发之际,赵铭清手下丫鬟正好重新出现在后院。她见状急忙扔掉手中茶盘飞身上前,一把推开古颜夕后将赵铭清拉向后方。可惜即便如此,古颜夕腿部所带的戾气仍旧波及到了赵铭清那里,就见他突然伸手捂住下盘,一张脸惨白,仅余的一只眼睛里尽是痛楚跟愤恨。
“贱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被手下扶着依然摇摇yù坠,赵铭清瞪着古颜夕吼道。
紧握着亭台栏
杆保持稳定,古颜夕鄙夷一笑,挑眉道:“好啊,那就看是你先变成太监还是我先死了!”
“太监”两个字极其刺耳,让赵铭清脸色大变。不等他吩咐,他身边的丫鬟早已忍耐不住,眼中利光一闪就飞身而上。古颜夕冷笑一声正眼都不瞧对方一下,隐藏在宽袖下的手中握紧了银针,蓄势待发。
哪知就在这两两即将撞上的时刻,一道劲风从远处逼近,只见一把折扇飞扬而至击向那丫鬟肩胛,接着一道娟白身影落在了古颜夕身边。
“赵兄,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温婉如玉,清冷幽寒。
古颜夕看着范御熙将自己挡在身后不由松了口气,却不知此刻看到他出现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毕竟她原以为会出现的……是那个人。
赵铭清对范御熙的出现感到诧异,他眉峰上扬,眸底添了几分异色。然而很快他就恢复往昔清冷的模样,他推开搀扶着自己的丫鬟,冲范御熙笑道:“范兄此言差矣,真正忘记身份的,是你而不是我。”
范御熙皱眉,没有说话。
见此,赵铭清似是有些得意。他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上面的残局,稍一蹙眉又道:“私闯民宅,而且还是赵家的宅子,这个罪名落下来,对现在的范兄和范家恐怕没什么好处吧?”
闻言,范御熙面不改色,只唇角微扬:“所以我既已经闯了,那就闯到底好了,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罪名到底会不会落在我跟范家头上。”说着,他折扇轻摇,“赵兄,这世上总有不尽如人意的事情。”
不过是三言两语间,范御熙明显占据了上风。赵铭清尖锐的问题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威胁,可他不知道,范御熙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赵铭清看着范御熙淡然自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