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枰开局,古颜夕与赵铭清jiāo替着一子于棋盘的点上。赵铭清先行,落下一子,缓声道:“那日面首坊出事的时候,王妃身在何处?”
古颜夕执棋落下,语调平缓:“赵公子似乎没有资格过问我的行踪。”
赵铭清抬起的手一顿,抬眸扫了古颜夕一眼。见她低眉敛目,他眸中利光一闪:“哦?可那日我三妹回来后说,似乎看到了王妃你的身影。
应候王妃,我这个人从不信巧合,只信安排。”
古颜夕面不改色落下一子堵住赵铭清的路,似笑非笑:“口说无凭这种事,赵公子应当比我清楚。”
眼见她如此淡定,饶是赵铭清再好的涵养也有些恼了。执棋的手不再下棋,而是把玩着棋子,状似无意道:“应候王妃你这个态度,让我不禁有些担心你那朋友的安危了。你既也说我是借了她来请你,那么你要是太不给面子,只怕……”
“咔嗒”一声,棋子终于落下,古颜夕也慢慢抬头,对上赵铭清的一只眸子。
见此,赵铭清很是高兴地笑了笑,望着古颜夕道:“绸缎坊相遇,是你透露了面首坊的事给我三妹。你知她近日极为烦恼,于是引诱她前去,又做好准备,将她送到了白子奕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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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我三妹是赵家眼下唯一有用的棋子,却为了断我们后路,而将她直接毁去。就如……你毁了我宫中的大姐一样。”赵铭清淡淡说着,眸底闪着奇异的光。
古颜夕面无表情的听着,待对方说完,只清浅一笑:“说了这么说,我只问赵公子一句。”
“你,有证据吗?”
赵铭清的笑脸终于僵住,那般古怪的神情让古颜夕颇为鄙夷地笑了笑。她起身递过棋盒,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半个时辰,赵公子若是识时务,就把我朋友送回应候王府。否则……”
她说着,冷然一笑,“我不介意跟你真正下一盘棋。”
古颜夕说完,抬步就走。然而谁料还没等她走下楼梯,突然一阵疼痛从心口传来,瞬间麻痹了四肢。她心中暗道不好,只是还没等她回头,就听赵铭清在身后冷笑:“应候王妃,我不是范御熙。”
心中一紧,古颜夕皱着眉慢慢回眸,就见赵铭清此刻笑容邪气,丝毫不见之前的清雅。
果然是她疏忽了吗,原想着这人与范御熙一般行事磊落,再加上那杯酒看着并无问题她才会接下,却没想到正是那杯酒出了问题。
眼见古颜夕神态了然,赵铭清起身,趁她无力招架时捏住了她的下巴。那般大力恨不能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他冷笑着凑过去,低声道:“应候王妃,我很不喜欢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
“你既敢三番两次断我赵家后路,可有想好如何跟我们jiāo代了吗?”
清眸对视,古颜夕冷笑一声,挥手打开赵铭清的胳膊。尽管全身麻痹难忍,她却仍旧保持镇定,扬声道:“对当朝正一品命fù下手,赵公子,你有想好如何跟陛下jiāo代吗?”
赵铭清单眼看着古颜夕,神情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然后他突然放声大笑,这样饱含着嘲讽的笑声足足持续了半刻钟,才见他喘着气道:“应候王妃,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你觉得以你的身份跟近日作为,陛下真会管你?”
古颜夕眸底沉了沉,无动于衷。迎着赵铭清十足嘲讽的目光,她淡淡道:“赵公子说的的确没错,可你别忘了,他是皇帝,他要顾忌的事可比你多得多。”
“若我出了事,先不说我背后的范家会如何,光是应候王府,你确定王爷会善罢甘休?就算陛下百般提防,可别忘了他手里是有几十万大军的兵权的。”
被古颜夕一语提醒,赵铭清心中一紧,脸色难看。很难想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