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颜夕一路上都只贴着古流烟,坚决打死都不肯再跟应墨隐走一块儿。古流烟只当她小孩子心xìng,见一旁的应墨隐虽不多言却满目宠溺,也不由松了口气。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作为局外人自当能看出古颜夕与应墨隐两人之间莫名的情愫流动,可惜他们自己却浑然不知。
虽然此时的洛阳城已经入了深秋,但由于地处大陆南部,倒也不算很冷。午时的阳光暖暖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懒洋洋的。而洛阳城周边的山谷虽然黄叶片片,却此起彼伏独有一番美丽。一行人来到城西的郊外,眼见已有不少百姓领着自家孩子在此游玩,欢声笑语一片,十分热闹。
他们几人虽出身官家倒也不是计较的,很快便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铺好了布,将食盒跟水摆在上面,就此落座。
古颜夕靠在古流烟身上,阳光晒得她有些犯困。凉风清徐带了几股浅浅的花香,她深吸一口,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她还未出嫁前便是这样与古流烟和范庭川他们出来游玩,明明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很久了。
正在出神时突觉一抹炙热的视线正定在自己身上,她皱着眉看过去,就见应墨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的眸底似乎翻滚着什么情绪,可她完全看不懂,只觉得被他这样盯着十分不自在。
古颜夕道了句“我去活动活动身子骨”就逃之大吉,见状,应墨隐脸上笑意更深,一双眸子却依旧锁在她身上,久久不愿离开。
其实他很早就发现了,古颜夕安静的时候,真的很美。
他见过很多比古颜夕还要倾国倾城的女子,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有她身上那股吸引人的特质。三分坚韧、三分迷茫、三分柔美,还有一分意味不明,就是将这些全都糅合在一起的古颜夕,才如此的吸引人,让他一个从不在意女色的人,都会微微心动。
这……或许就是娘亲说的宿命吧。
应墨隐这样想着,不自觉微叹一声,突听身边古流烟缓缓道:“颜夕自小xìng子就很要强,不管什么事,不管有多难,她从来都不会麻烦别人。虽说女子xìng子过分要强并非好事,但能如她这般活着,也没什么遗憾了。”
应墨隐勾了勾嘴角,并未作答。
古流烟转过头,见他这样,不由摇了摇头:“我说这些并不是为她,而是为王爷你。”
心中微震,应墨隐抬起头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颜夕随我一起长大,是我最在乎的人。如今她已嫁给王爷,我别的不求,只求王爷能让她敞开心扉。”说着,古流烟慢慢看向那头正在与凌薇嬉笑的古颜夕,叹了声道,“她一直都是为了我、为了古家,即便遍体鳞伤也从没有半句怨言。我这个做姐姐的太无能,才把担子都给了她,可我实在心疼,所以只能求王爷对她好一点,让她不要再一个人,不要再那么辛苦。”
应墨隐的眼神深了几分,看着古流烟,许久问道:“你如何觉得,本王可以做到?”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古流烟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笑应真诚:“因为,你是她的夫君啊!”
“夫君”两个字让应墨隐的瞳孔不自觉收缩,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从他脑中划过,逐渐融入血液四肢,最后到达心脏。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可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目光很自然地越过古流烟的肩膀定在后方不远处的古颜夕身上,见她宛若精灵般跳跃,他的表情柔和,心情也不自觉好起来。
正在这时,原本挂在书上摘果子的古颜夕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来。古流烟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却突然感觉一阵风刮过,原来应墨隐早已飞身而至将古颜夕一把抱住,他轻松旋身带着她缓缓下落,金黄的枫叶在内力的带动下围绕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