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太君回去吧,多尽尽孝心。”说完水袖一扬,宫女扶着便坐回玉撵,唱官声呼起轿,老太君带着人又是躬身送行,看着一行玉衣华服往皇家寺庙而去。
老太君回身瞧着眼前的常丽蓉,若不是为着什么赐婚,也是个长得讨喜的姑娘,老太君要回身回院子,就要上前搀扶,老太君看她这样,摇头,说是常贵妃的内侄女,瞧着这般急切,心性就是个不好的,甩手扶腰,朝二少夫人吩咐,“好生生招待这位蓉姑娘,咱们徐家这别院,虽说比不上皇家内院,却也有些小景致还可看在眼里,随蓉姑娘逛逛院子,待贵妃娘娘回宫,送她一同去罢,若是不随行,没有宫门牌子,是进不去的。”
二少夫人俯身送老太君离开,老太君招呼项,“丫头过来,咱们去瞧瞧睿哥儿的字画,昨儿还说要送与我的,可不能画得太笨拙了。”这是要项不见常氏女子的意思,常丽蓉一听,心里有着急,贵妃娘娘的意思,自然是让自己随侍在老太君身边,即便是待客,也是要招待自己住下来的,赐婚圣旨久不下来,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接近常家,就是客居的人,也是有三分客气不是,可老太君直接不让自己在跟前,让与此事毫无干系的徐二少夫人来招待自己,已明说不留客,只待贵妃娘娘回宫,便要跟着回去的。
徐二少夫人冷眼瞧着,怎么这一次见着比着上次看见,还要不顺眼几分,莫不是这就是做妾的头脸,反正她是没见着了。
伸手一迎,“蓉姑娘,这边随我去院子里闲坐。”
前头走着去,不是朝老太君与项进去的正门,而是就在小径边上的一个花门,常丽蓉脸色惨白,即便是别院,徐家也不让自己进正门,这是常日里有仆从要进院子打理花木的花门,主子们从来不会从这里出入,自己是进还是不进?答案当然是不能进,一旦从这里进去,自己即便有赐婚圣旨在,也是进花门入徐家的人,说一千道一万徐家的人都会有资格笑一笑,还当什么主子。
随即摇头拒绝,“多谢三少夫人的盛情,老太君既然不方便让蓉儿伺候在旁,蓉儿也不再叨扰,伯母早前就有约,让蓉儿出宫定要去将军府上寻她一寻,既是这样合适,蓉儿告辞,日后再去府上叨扰。”说完朝三少夫人行礼,转身带着身边的丫头出小径顺石阶下山而去。
闫氏面无颜色,朝身边的妈妈吩咐,“跟着去,到晒场里寻了家人跟着她们,万要保证她们去到将军府。”
妈妈俯身领命,跟着也出了小径,闫氏这才转身回去。
一边下阶梯,一边抹泪,身边两个丫头搀扶着不住安慰,“姑娘放宽心罢,这徐家的人也真是,一点也不懂规矩,贵妃娘娘都吩咐下了,既然还敢这样作践咱们。”
拎不清的何止这一个呢,她们只想着男人哪里没有三妻四妾,徐家三爷是这上晋朝少有的能人,据说徐三爷屋里只有一位正房夫人,伺候的人一个也没有,若是进门了,又是圣旨赐婚,怎么也是与那位商户出身的少夫人平分秋色吧,贵妾,日后子嗣也是可以承主家荣恩的。哪知两次见着徐家的人,头一次吃了老太君的闭门羹,这一次又被那位二少夫人以进花门羞辱,待见着贵妃娘娘定要好好理论一番。
常丽蓉心里委屈,听着丫头这样挑唆,更是不是滋味,徐家门就这般难进,不是商女也做了正头夫人吗,人人想到项,总是不自觉的忽略她的正二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和在宫里贵人的喜欢,除了看得清现实和知道进退的人除外,常家偏偏是个例外的,要说常家来的这些女子,京都有那些世家,都有那些牵连,就是常夫人也没有弄清几分,算在这些女子身上更不敢想,所以拎不清,似乎造就了现在的她们,在京都好生生的耽搁了许亲事的好年纪,偏偏受着常贵妃与常夫人的言传身教盯着别人家的侧室位置不放,这便还责怪别人没眼色。
擦着眼泪,嘴里却是嘀咕。“是要在娘娘面前好好说上一说,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