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明白了,色衰又无子,她张子清凭什么就能劳爷这么惦记着,她究竟是凭什么?
绞着丝帕的手生生扼断了涂着凤仙汁的长指甲,她却浑然未觉,满眼的嫉恨冲张子清而去:“说起来妹妹也是时运不济,若是妹妹的阿哥能生下来,那妹妹可真是大造化的,一飞冲天飞黄腾达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喽——唉,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福分,上天早有着定数着,妹妹也别太在意,或许小阿哥这番去了,是福也说不定呢。”
捂着唇角宋氏咯咯的笑着,张子清木着脸想着,这个女人敢不敢嘴巴再dú一点?
宋氏见张子清不答话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连变都没变,心里嘀咕,这个女人莫不是真被丧子之痛打击的狠了,呆傻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么明显,她就听不出,就没反应?似乎从小产后,张氏的表情就没变过,一直这么呆呆蠢蠢的。
宋氏有些解恨又似乎有些不尽xìng,狠瞪了张子清一眼,扭头离去。
被堵在房门外的翠枝气的脸发白,掀帘进去,满腔的愤恨满腔为主子抱屈的心思在见到那张木然的脸后,奇异的消失殆尽。
“主子……”
张子清的眼直勾勾的瞅着壁角的沙漏:“到点开饭了。”
翠枝脚底打了个跌,作为丫鬟她觉得鸭梨蛮大,为什么她主子三句话就离不开吃呢?
☆、灵识外放
宋氏屋里的奴才比之张子清多了两倍不止,这也由不得他人嫉妒,谁叫人家肚皮生气生下府里的大格格呢?有一拨奴才可是专门拨给大格格的。
在‘人才济济’的宋氏屋里,德栓这样背主的奴才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所谓的干爹也不过是德妃宫里收拾杂物的奴才罢了,不过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四爷生母宫里的奴才自然是让人高看一眼的,薄面是会给几分,但也只是几分而已。
能发动关系调来宋氏这里德栓多少有些志满意得的,虽然只是个洒扫的三等奴才,可架不住他的主子可是格格啊,说出去,是格格府里的人得意还是一个小小侍妾府里头的人得意?宁为凤尾不为鸡头,德栓刚觉得前途有点亮光了,那个被自个狠狠抛弃的前主子,谁想竟咸鱼翻身了,一跃龙门也升了格格?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眼热的看着小曲子那个狗奴才褪了灰衣服换上了格格院一等太监特有的蓝颜色,大声呵斥着跟前的奴才耀武扬威的‘特意’从他跟前拽过,再看看自己一身寒碜的短打灰衣,德栓觉得心在淌血,这些本该是他的荣耀啊,到嘴的鸭子就让他白白折腾飞了?狠狠抽了自个两个耳刮子,让你瞎折腾,让你瞎折腾,白白便宜了那个狗奴才!
升了格格虽有宋氏这个不定时来搅和的麻烦在,但总体来说还是好处多多的,不说别的,单是这四素两荤的饭食加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小点心,足够张子清梦中笑醒的了。
吃饱喝足的张子清精神大振,虽今个灵识透支有些累,但她还是决定要凝个小半时辰的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近来感觉她那个诡异空间中的灰雾正慢慢的变淡,空间的轮廓似也若隐若现,有个诡异的猜测萦绕在她心头不去,莫不是这个空间是成长型,现下正处于成长期,而成长期所需能量皆来源于她本体的真气与能量?否则,如何解释她自打晋级二阶后体内真气再怎么吸纳也止步不前的怪异?又该如何解释她愈发加大的饭量和她瘦的仅剩把骨头的小身子板?她依稀记得前世仅是在进阶二级前才会饭量大如牛,进阶后也就恢复如常了,况且,那时她饭量大ròu也长啊,哪像现在,饭吃多了不要紧,还瘦了?她想,她的空间果真是要噬主的,想想这个不停的在吸着她真气,吸着她血ròu的‘怪物’,她忍不住一阵哆嗦。
这空间她扔是扔不掉的,况且也舍不得扔,可要想不被吸干成层皮,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