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罅隙。这罅隙呢我一个晚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再怎么存下罅隙来,总归也是嫡亲兄弟,父亲乃是圣人、娘娘的嫡亲外甥,xìng情为人如何,娘娘定然比我清楚的。”
她不肯接晋王赞自己贤惠并进宫是为了给两个大姑子来求情的话茬,自然是免得被晋王抓住贤惠这一点,跟着就可以把事情归类成了家事,既然是家事,贤惠的孙媳难道不应该以和为贵,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吗?逼着她不能接下去提立刻彻查宁战和欧氏一家在剑南病得凶险的缘故——纵然卓昭节可以说为大房抱屈,但晋王也能就势表示他绝对信任二房,持定了清者自清的说法不赞成大动干戈——至于剑南那边宁战一家的安危么,不是已经有圣人的人去了?
总而言之,卓昭节不肯接着晋王的话,自是不愿意把这场谈话的方向叫晋王抢了去。
见状,淳于皇后不动声色,道:“戡郎自是好的,那刁奴叫宁顺忠?他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帝甥的生死也敢空口白牙的诅咒!”
“母后,既然如此,现下是不是立刻发下海捕文书去捉了这宁顺忠?”晋王见卓昭节不上当,又生一计,道,“这等刁奴,咒主欺瞒,其心可诛!儿子昨儿个听说世子fù在侯府门前公然揭发了那恶仆所为,当即就派了人去寻他的,然而似乎没寻到?可见其要么是做贼心虚!要么,就是另有yīn谋!”
晋王这话里却也给日后把宁顺忠乃是二房jiān细的话头留了出来,他一再提醒皇后,揭发宁顺忠骗了宁大娘子的人是卓昭节,而打发人去寻宁顺忠的也是卓昭节,又说宁顺忠没被寻到的两种可能,那“另有yīn谋”四个字实在值得商榷——谁知道是不是卓昭节掩护宁顺忠潜逃?还是宁顺忠已经被灭口?
卓昭节从从容容的道:“殿下,这宁顺忠欺瞒宁大娘子,使得咱们宁家两房之间几乎反目成仇,论着这私仇,我也是极恨他的,所以征得大娘子同意后,即刻着人去沿途搜寻,未想到昨儿个傍晚也没消息——我大凉如今君贤臣忠,盛世丁兴,宁顺忠既然早有预谋,这潜逃多半也是下过功夫的。所以我想,便是有了海捕文书,一时间也未必能够找到人,反而他如今既然已经曝露,继续把功夫耗费在他身上,反倒是耽搁了正事。”
不给晋王打断自己话的机会,卓昭节立刻转向皇后,“娘娘,所以我今儿个进宫来求娘娘——莫如加派人手到剑南,一则保护大伯父、大伯母,二则,彻查大伯父、大伯母极诸位堂兄、堂嫂的染病之由?本来剑南多瘴疠,这回大伯父一家染病得突兀,咱们虽然担心,却也没想到旁的,但如今既然有了宁顺忠这么一出……可见大伯父一家多半是为人所害啊!”
她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轻叹,“照理来说这事儿属于家事私怨,不该过来烦着娘娘。可娘娘也晓得……长辈的事儿我不敢多言,但若咱们房里,虽然有人手,如今却是一点也不敢往剑南去的。其他地方,总有各样的不妥当,思来想去,普天之下最公平公正最可信的,自然莫过于圣人与娘娘了!所以如今我是腆着脸来为这私事求娘娘的。”
第一百十四章 传话
淳于皇后沉吟着。
晋王却开口了:“世子fù此举却不大妥当。”
卓昭节暗握了下拳,正要说话,皇后先道:“二郎为何会这么说?”
“世子fù的意思,是要就雍城侯府谋害嫡兄一家之事辟谣。”晋王微笑着道,“所以来求母后做主。但照儿子来看,上门兴师问罪的宁大娘子与宁四娘子都已经被世子fù请进侯府住了,可见之前的误会,世子fù已经解释清楚,不说化干戈为玉帛,左右也不至于兵戎相向了。在这时候,却还要大张旗鼓的着人去彻查剑南一事,倒是显得雍城侯气xìng太小,这是其一;其二也叫外头看了宁家的笑话。儿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