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事儿,孙女到底是做不出来的。”
“你们哪儿是向着本宫呢?根本就是全向着昭节。”淳于皇后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温柔得紧,这样说笑了几句,卓昭节心里暗子郁闷——本来宁摇碧让她进宫时向皇后诉说昨儿个雍城侯府受到的委屈,以为今日雍城侯在前朝自辩呼应。
未想她却恰好遇见了晋王,还带着唐千夏,倒不是说这两位在就不方便提起昨日之事。而是晋王分明正把皇后引得开心,自己进殿后,不知不觉却是在说笑了,这样忽然转成哭诉也太突兀了点儿。
虽然淳于皇后是站在真定郡王这边的,会轻易原谅放过这样的破绽。可将来帝位却要先传与太子……太过明显的对付延昌郡王,总归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晋王还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太子的吩咐,专门在这里拦自己的?
毕竟几十年来晋王都是太子的得力臂助,之前太子因为偏心绿姬及其所出二子,惹得帝后不喜,好像都是晋王帮着说话才缓颊。这要是太过做作,被晋王反诘,倒是不妙。
所以心思转了一转,皇后再问进宫缘故,她就轻叹了一声,道:“不怕娘娘笑话,今儿个我可是又来求娘娘了。”
“你来求本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左右本宫能给你办的不会为难你。”淳于皇后笑着道,“不过也不能是平白的帮你,回头到翠微山避暑,你得常带着旷郎、徽娘到本宫跟前才是。”
“能多到娘娘跟前那可是他们莫大的福气了。”卓昭节嗔道,“娘娘这哪儿是讲条件?这是另外再赐他们一场造化呢!”
跟着就道,“未知娘娘在宫里可听见了?昨儿个大伯父的嫡长女、渠家嫡长媳大娘子,并嫁在城郊许家的四娘子一起到了咱们家门前来。本来呢,昨儿个是我那小姑子十娘回门之期,按说一家姐妹团聚说话也是乐事。只是,她们却并非登门贺十娘的,反而……穿了重孝!”
长安的事儿,淳于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这会却还是故作惊讶:“重孝?真是荒唐!宁战和欧氏虽然病着,可圣人不是已经打发侍卫护送太医星夜驰骋,直奔剑南救治去了吗?到今日也还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二姐更是康健的很!她们两个这是戴的哪门子重孝?!这两个不孝的东西!”
卓昭节忙道:“娘娘且勿生气……”
果然晋王扫过似笑非笑的一瞥,亦道:“母后且莫动气,说起来宁大娘子和宁四娘子也是委屈得紧。她们两个是受了当初随宁战流放的一个老仆所骗,道是父母俱已经双双亡故在剑南,而且正是受了雍城侯的dú手。悲愤之下,宁大娘子甚至连夫家都没说,直接带着陪嫁的人赶回长安来,叫了妹妹宁四娘子一起上雍城侯府讨个公道!”
又道,“不过世子fù贤惠,亲自出面安抚了两位娘子,没把事情闹大,就盘出了一切俱是那叫宁顺忠的老仆为之,不但请了宁大娘子和宁四娘子进府休憩,还打发了人手出城往山南方向去寻那宁顺忠拿了回来问罪——儿子想,今儿个世子fù进宫,一定是为了代宁大娘子、宁四娘子求情的,是也不是?”
卓昭节深深看了晋王一眼,心想怪道晋王这会除了宫门落锁外就差直接住进蓬莱殿了,也不见太子警觉,原来他根本就是替太子、或者说替延昌郡王在这儿堵着的。
然而一顶贤惠的帽子就想压着卓昭节不得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却也不可能。
卓昭节神色之间露出一抹忧愁,道:“晋王殿下果然消息灵通,的确大娘子和四娘子是被那宁顺忠骗了。”顺着晋王的话说了这么半句,立刻话锋一转,诉说道,“昨儿个十娘回门,原本一家子上上下下都高兴得紧,大娘子和四娘子来这么一出,可把父亲气得不轻,九郎也觉得怪委屈的,毕竟祖母……我也不敢瞒娘娘,我虽然嫁到宁家才一年多些,却也晓得大伯父与父亲之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