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调教,辰光有些紧,不过若是遇见天分好的,倒也能上场。”
因见卓昭节听了这话就露出诧异之色,赵萼绿也是一愣,她心念略转就明白了过来,道:“敏平侯府里,因为如今还没分家,这些个伎人料想是你大伯母那边掌着的,这些个人到底是下九流,料想也没告诉你,雍城侯府——雍城侯夫人去的早,自她去后,雍城侯府唯一办过一回宴就是你进门了,那时候宴上的伎人还是纪阳长公主府里临时借用的,如今你既然过了门,侯府这边有了当家主母,往后逢年过节、遇着事情,少不得也要开宴,哪里能少得了歌伎、舞伎助兴?总从教坊叫也不成件事情,总得养起一班来的。”
卓昭节被她提醒,方才醒悟——如今士大夫家,几乎每户都养着歌舞伎人,这些人也不一定会与家中主人有染,更多的是用来待客与席上助兴的,若是有客人喜欢,开口索取,主人多半也就这么送了,与摆设一般,若无人看中,侍奉到了二十余岁,年长色衰,寻常人家也就归还身契,给些银钱放出去自行婚嫁。
有好心点的人家还会给她们寻个可靠些的归宿——这种家伎,敏平侯府当然也有养,但正如赵萼绿所言,那些人都是大夫人管着的,因为觉得不干净,连家里郎君有意都要拦一拦,更不要说娘子们了,从来提也不提,是以卓昭节虽然隐约听过几耳朵,但过门以来还真没想起来雍城侯府往后也要养上一批的。
这时候愕然之后就谢过赵萼绿,赵萼绿道:“你过门才几天?今儿个我不提,你身边的人必然也要说起来的,其实这些个人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无非就是个玩意,毕竟从前雍城侯府人丁单薄,也没有什么事儿,雍城侯要请客,多半是在外头,或者在长公主府,由长公主替他主持,现下有了你这个嫡媳,总是你要cāo持的事情了,更何况九郎往后……”
说到这儿,她似有深意的笑了笑,却也不多说,只道,“长公主是喜欢这样的热闹的,圣人有时候看到教坊司里有好的歌舞伎人,都会特别送到长公主府去伺候长公主。”
卓昭节仔细揣摩她话里未竟的意思,与上回进宫谢恩时,圣人、皇后反复叮嘱宁摇碧要好生进学连起来,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赵萼绿既然又转了话头,显然是不想多说或者不便多说,她也不好追问,就想着回头问宁摇碧好了,就道:“原来如此,我记得我头一次进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因为母亲赞了一句教坊伎人跳的《春莺啭》好,特别给了赏赐的,原来是这样。”
赵萼绿点头道:“长公主在这上头眼光高得很,寻常技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
说来说去,这伎人是必定要买了养起来了,雍城侯父子宴客要用,哄纪阳长公主欢喜也要用——差了还不行,就算不怕扫了来客的兴致,长公主那儿也瞧不上。
卓昭节心里盘算了下,就请教道:“这样的人我也没接触过,赵姐姐说天份好的,怎么个样才是天分好呢?”
“这个其实咱们不懂也不要紧。”赵萼绿笑着道,“说起来你要买这样的伎人岂不是很方便吗?你那五姐夫的父亲,岂不正是太常寺卿?”
太常寺掌乐,教坊正是其职辖所在,居阳伯对歌舞伎人自然不会外行了去。
“那我也不好为这么点事去麻烦长辈呀!”卓昭节抿嘴笑道,“赵姐姐有什么经验先告诉告诉我罢。”
赵萼绿想了想道:“如今这些都是最差的,一会我带你去看好的,再与你细说。”
卓昭节一怔,她之前还以为赵萼绿担心有孕之后被人趁虚而入,所以郡王府里养的歌舞伎都是容貌惨淡的一类,但听赵萼绿的话却又不是这样。
见她神色,赵萼绿会过意来,笑骂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难为我不许家伎里头有姿容出色的,四郎当真想,在外头还怕没有法子吗?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