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撕开了血ròu,赤.luǒ.luǒ的摊在她面前,池明瑄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脚底心蹿上来,瞬间便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冻得她直打寒颤。
碧空和碧霄,两个都是五姐姐的贴身丫鬟。这两个丫鬟五姐姐一向待她们不薄,谁知养了几年都养不熟。作为贴身大丫鬟,不求她们关键时候能为主子舍命,竟要主子时刻提防着她们,以防一个不注意被她们从身上撕下一块皮ròu来。
连一个丫头都敢这样胆大包天,骑在主子都上撒野,她真不敢想象五姐姐这些年来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江氏听了女儿的话,再次点点头,抿了口茶,便又继续问道:“可还看出了什么?”
池明瑄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最后在江氏期待的目光中,却只是憨傻懵懂的摇摇头。
她说的还不够多么?已经两点了啊!
江氏被女儿那几尽透明的眼神看的好一阵憋气,怒气不争得就点着七姑娘的额头恨恨道:“你个脑子不开窍的死丫头,你这是要存心气死母亲么?”
杜妈妈在一旁看着好笑,却也不得不拉住七姑娘。往后侧了侧身子。夫人出手没个轻重,没看见姑娘的额头都被戳红了。
“夫人您消消气,姑娘还小,心思纯良。才没想那么多。您别发火,慢慢教。”杜妈妈笑呵呵的劝说道。
江氏嗔怒的瞪了杜妈妈一眼,“都该说亲的大姑娘了,那里还能当小孩子养。妈妈你别护着她,她个不长进的东西,我再不好好管教管教她,只怕她以后嫁了人也要被府上的魑魅魍魉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看杜妈妈仍旧把七姑娘往怀里护,江氏才又叹口气,说道:“我是她母亲,还能害了她?妈妈。我这是为她好。”
“唉,知道您心疼姑娘。”杜妈妈笑的像个弥勒佛,却仍是护着七姑娘不松手。“姑娘聪慧,一点就通,您别恼。慢慢教。”
江氏就又长喘一口气,这才没好气的问七姑娘道:“你就没看出来,今天这事儿就是碧霄那个小蹄子下的套?”
“下套?为什么?”七姑娘憨憨傻傻的问。
“你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不成?”江氏一听闺女,这吃惊的好似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的反问语气,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好在杜妈妈一个劲儿的在旁劝说着“消消气”“消消气”,江氏这才又把心里的郁闷和邪火咽了下去。
不得不尽可能的把这事儿往简单了说。“你不是知道了这事儿是碧空那丫头使得坏?既然那两匹锦缎是五丫头jiāo给碧霄保管的,毁了的话碧霄肯定逃不过责罚。她若不知道凶手也就罢了,偏偏碧空手脚不干净,被抓了把柄。不管碧空到底是为了讨好三丫头,还是为了陷害碧霄,亦或者是对五丫头存了气。才拿那两匹锦缎泄愤,这事儿闹出来她终究都只有死路一条。”
又不紧不慢的抿口茶道:“至于碧霄,她也不是个好的,这事儿娘敢说也是她纯心想要往大了闹。你可还记得碧空最后口口声声喊道,她只剪了一匹锦缎?”
七姑娘傻傻点头。若不是母亲提醒,她早把这句话给忘了。不过经母亲一说,她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是碧空剪掉了那两匹锦缎,最后也不至于都要被杖责了,还口口声声含着“冤枉”“她只毁了一匹”……
若真是这样,那第二匹锦缎到底是谁毁的?
“是碧空?!”七姑娘倏然叫出声来。
江氏就满意的点点头,“若是碧空真的只毁了一匹锦缎,五丫头想当这事儿不存在,有心隐瞒也就过去了。可若是两匹御赐的锦缎都出了事儿,这罪过五丫头可吃罪不起。”
“碧霄是纯心把这事儿闹大的!”七姑娘恍然大悟道。